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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又是谁,老子告诉你小子别多管闲事!”
裴聿川脸色微沉,看向林有财的目光依旧无波无澜,却充满了无形的压迫力,黑沉沉地压过来,叫人心惊胆战。
林有财是个欺软怕硬的,被这一眼看得头皮发麻,心里也犯怵,刚要脱口而出的叫骂被他硬生生堵了回去。
“怎么回事,林有财你好端端的又在嚷嚷什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周玉梅尖锐刺耳的骂声从楼上传来,紧接着是蹬蹬蹬的下楼声。
她看到站在门口的林缺,脸色一变,指着他的鼻子就开始骂:“小杂种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不是很有能耐吗,有种你这辈子都不回来!”
毫无疑问,这两人就是林缺的父母。
一个刚进门就往林缺身上砸东西,一个看见他就指着他的鼻子骂小杂种。
与其说是亲人,倒更像是仇人。
裴聿川眉宇微拢,不动声色地站在林缺面前,将单薄的少年人挡在身后。
林缺微微一怔,像是没预料到对方的举动。
他看过去,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充满了……安全感。
“你这个不孝子,老娘养你这么大……”周玉梅的话语突然一顿,她光顾着找林缺麻烦,这才注意到屋里多了个人,还是位外表出众,看起来非富即贵的年轻男人。
周玉梅的表情收敛了些,“你是谁?”
“他是我公司的老板。”说话的是林缺,他没什么表情地看向对面的夫妻俩,“我只是回来收拾东西。”
林有财醉得不轻,“你摆着张死……死人脸跟谁说话呢!”
“行了,少说两句。”周玉梅赶紧打断丈夫的话,她冲裴聿川尴尬地笑笑,“林缺他爸喝醉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什么老板一看就不好惹,也不知道这小杂种是怎么跟人攀上关系的,真是长本事了。
周玉梅忌惮着裴聿川的存在,不敢再找林缺麻烦。
裴聿川只是神色淡淡地扫了中年女人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转头对林缺说了句:“去收拾你的东西。”
周玉梅的心里咯噔一下,怵得慌,甚至在林缺走过来的时候,她还下意识侧身让开了位置。
这小兔崽子最近真的变了,具体哪里变了,她又说不上来。
裴聿川跟在林缺身后,往楼梯方向走去,他本以为小保安的卧室在楼上,却不料对方突然转了个身。
楼梯底下的小空间被封起来,还装了个门,大概是当作储物间使用的。
只是裴聿川没想到,当林缺打开那道门后,他往里面看到了一张单人木板床。
里面实在是小,除了一张床外,只能在床尾放得下一张书桌,类似于直角三角形的空间,连站立行走和转身都困难。
即便想到林缺在这个家里的处境困难,但看到这个所谓的房间后,裴聿川那双沉静的黑眸里罕见地闪过了一抹意外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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