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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伸出手掌,与他击掌:“默契,和我想的完全一样!”“有点信心好吗?名单上一共四个女孩,翁美香死了,我们这不才问了一个,还有两个嘛。”朱伟搭着江阳的肩膀走着。“昨天那个从头到尾不承认小时候被岳军带走过,说得很肯定,不像说谎,该不会侯贵平的名单搞错了吧?”“谁知道呢,吴主任不也说了嘛,侯贵平告诉他,名单是他私下从学生口中探出来的,不一定准确,但肯定有受害人在其中。看,“来来来,别客气,我们陈老板现在生意做得这么大,别怕喝穷他。”朱伟哈哈笑着倒着酒,给三人都满上。陈明章朝他们看了看,朱伟满脸笑容,江阳却始终皱着眉头,不解道:“你们俩下午的事情顺利吗?”朱伟大笑起来:“下午找的那人在会所,那种会所,我本来想让小江谈完话,再换个其他技师放松一下,毕竟他这些年哪出去玩过呀。”陈明章忍俊不禁:“小江肯定不敢。不过我说,你好歹过去是平康白雪,怎么现在很懂门道嘛。”“我这几年在派出所干,能不和这些会所打交道嘛,”他大手一摆,“你们别搞错啊,我还是很洁身自好的。”“然后呢,小江怎么样了?”朱伟重重叹口气,道:“那女孩确实是受害人,但一句都不肯提以前的事了。”陈明章点点头:“人之常情,过去十多年了,换你,你愿意提吗?”江阳默不作声,一口把白酒喝下肚,拿起酒瓶,自顾自再倒了一杯。朱伟安慰着:“没事没事,不还有最后一个嘛,说不定最后一个叫葛丽的女孩愿意站出来呢,别灰心嘛。好了,小江,我们今天不提这些事,我们这趟就是来杭市旅游的,老陈好吃好喝好玩招待,我们一分钱都不用掏,想起这事就爽快啊。别苦着脸了,来,举杯共享盛世!”江阳不想驳了他兴致,换上一副轻松的笑脸,跟他们觥筹交错起来。几盏过后,陈明章重又关心起这两位老朋友:“阿雪,你儿子也当警察了,我还没送红包呢。”“这有什么好送的。”朱伟不屑摆手,“这小子太没我基因了,说干刑警太苦,报了……报了经侦队,哎呀,你知道经侦队干点什么?每天都是一堆上了年纪的大妈跑过来报案被人骗钱啦,遇到传销啦,跟她们态度好点呢,就上了脸,骂你知道她被骗钱了,怎么还不去查?你跟她们解释态度一不好呢,马上投诉你。我看这小子以后能干出什么花头来!”“挺好的呢,孩子的事,你管他那么多干吗,跟你一样干刑警,最后升职到派出所去咯?过几年国家政策要延迟退休的话,八成你退休前升职当保安。”陈明章挖苦道。三人都哈哈大笑。陈明章又看着江阳:“小江,你儿子大班了吧,下半年该升小学了,我这里备了一份红包给你。”他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江阳极力推脱,但他们俩强行要他收下,他红着眼睛拿住红包,眼泪都快出来了。朱伟连忙拿起酒杯大声叫着干杯,把他眼泪逼了回去。陈明章关切地看着他:“事情不管最后有没有成,过了这阶段,你和你那位复婚吧,听阿雪说,你那位可依然守着家门口小超市,没有嫁人,在等你。你出狱这大半年回去看过了吧?”江阳吸了下鼻子:“看过几次,我申诉还没弄好,所以我——”“听我说,不管申诉最后能不能成功,今年年底,就到今年年底,到此为止,好不好?明年复婚,我们都来参加。”陈明章很诚挚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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