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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同。
傅聿川锻炼结束,开满梨花的树底下没见到她人。他进了别墅,换好衣服下楼,偌大的客厅也没瞧见她的人影。
傅聿川喊住路过的韩嫂,问道:“她人在哪?”
“太太还睡着。”
七点半了。
这的确不像太太的作风。
往常这个点,先生在家的时候,太太已经在做早餐。先生不在家,太太也该在窗前的贵妃椅上看各类书籍了。
韩嫂试探道:“先生,需要我把太太叫醒吗?”
傅聿川:“不用。”
他走去沙发处坐下,拾起桌上那本还未看完的财经报刊。
八点钟的时候,韩嫂来送了一杯早茶。楼上没动静,林浅还没醒。八点半,韩嫂来送饭前水果,楼上依然没动静。
九点钟。
林荫道有汽车驶入,进门的男人穿着一套黑色的冲锋衣,摘了墨镜就往傅聿川那边跑:“我听齐特助说你出差回来了,就立马来了梨园。哥,这次跨国合作案你谈得真牛,公司那几个不服你的老董事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傅寒环视四周,又说:“林浅人呢?”
话音落。
察觉到傅聿川投来的微冷目光,傅寒立马改了称呼:“对不起哥,嘴快了。没看见嫂子的身影,我就问一下。”
傅聿川和林浅关系并不好。
外界知晓两人是奉长辈之命联姻结婚,相敬如宾礼貌客气。但是,圈内外并没有人敢明面上薄待林浅。
傅聿川是个护短的人。
即便是联姻,没有感情基础,他也给足尊重。傅寒看不惯林浅,但还是听从傅聿川的命令,喊她一句嫂子。
因为哥教过他:“做人要有教养。”
不过,对于林浅,傅寒只能强行装出几分教养。他吐槽道:“哥,林……嫂子是唐千兰给你选的结婚对象,是唐千兰的眼线,用来监视你的。她很有本事,两年了硬是半点马脚都没露出来。”
唐千兰是傅家的女主人,傅聿川名义上的母亲。
傅聿川是私生子,二十几年前傅父出国工作,一夜情之后留的种子。直到五年前,傅聿川才从伦敦回国,认祖归宗。
他天分很高。
颇有经商头脑,也善于领导下属,管理公司。这几年他进入傅氏集团,从基层做起,一路做到如今执行长的位置。
唐千兰忌惮他。
憎恨他的同时也怕他抢走自己儿子的财产。
于是,为了更好地牵制他,就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美其名曰是为他的终身大事考虑,实则就是给他塞了个监视器。
不知道这个监视器是太蠢,还是太会装,结婚这两年他们都没查到有关林浅与唐千兰私下联系的证据。
楼上传来脚步声。
只见林浅穿着一条藕粉色的收腰吊带长裙,搭着一件白色的针织外衫。初春的早晨,带着花香的微风从窗外吹来,荡起女人的裙角,裙子轻飘地拂着她白皙纤细的脚踝,有着少女的温柔却也不失女人的风情。
她没有化妆。
巴掌大的脸白白净净,唇釉都没擦。随意扎的一个鱼骨辫慵懒耷拉在左肩,下楼的过程中她垂眸看步子,轻提了裙摆。
有那么一瞬间。
她好像比窗外的春景更惹人注目。
傅寒眼睛瞪得像铜铃,整个人呆愣了好几秒钟。印象里的林浅很呆板,穿衣非常保守,她很少穿裙子,给人的感觉就是死气沉沉的晚秋暮色,从未有过这般春意盎然的生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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