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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溪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如果觉得可以的话,你就把那天的事情给忘了,当然并不包括南雁归,只要你愿意,南雁归她就只会是我苏言溪和你南寂烟的孩子。”
南寂烟皱眉思量了一瞬。
苏言溪这一通话下来,只有两个重点。
一,让自己和她好好过日子,她会敬她,爱护她
二,让自己把那天的事情给忘掉,重新开始。
说不意动是假的。
她心知苏言溪和她成亲只是为了南雁归有个正经的身份,以及想用自己的身体为她解蛊毒,至于她本身怎样,苏言溪是根本不在乎的。
但如今,苏言溪愿意和她好好相处,让她不必在侯门大院生活的太过艰难,甚至愿意给她给别的男子给不了的承诺,她也该想明白的。
如果没有那件事,她被皇上派过来联姻,即便步履如冰,她也一定是存了和苏言溪好好过的心思,甚至也许会做出让步,允许苏言溪纳妾,纳通房。
可有了那件事,她明明知道她根本就不会有正经的婚事了,却还是不愿意和苏言溪多加交流,许是她有那个自知之明,苏言溪不会为了南雁归,爱屋及乌的喜欢上她。
至于第二件,没有人会知道她多么希望忘掉那日的事情。
南寂烟握紧了酒杯,眼眶湿润些许,眉眼下垂:“殿下严重了,妾愿意。”
她根本就没有苏言溪想要的东西,苏言溪也不必骗她,那她试着多相信她一些,为雁归,为自己多筹谋一些,也没有损失。
闻言,苏言溪突的高兴起来,眉眼弯弯的,她再次抬起酒杯:“那娘子和我喝交杯酒吧。”
两人酒杯相交,清醇甘冽的喜酒瞬间下了肚。
南寂烟喝酒次数极少,即便是不烈的酒,她也喝的微微皱起了眉头,苏言溪从床上摸了个桂圆过来:“吃点这个解一下辣。”
“谢殿下。”南寂烟看向已经去过皮的桂圆,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苏言溪:“嬷嬷没教你这边的礼仪吗?”
南寂烟的身形一颤,她改口道:“谢郎君。”
苏言溪听得耳尖发烫:“你别那么紧张,我只是随口一问。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爱喊什么喊什么,直接喊我名字,我也不介意,在外面喊殿下或者郎君都行。”
南寂烟:“妾知道了,郎君。”
她这几日也被永丰的嬷嬷教授了许多礼仪,即便永丰不像魏仓那般礼教严苛却也是不能直呼郎君的名字的。
苏言溪可以不在乎礼仪,她却不行。
她站起身来,微微躬身行礼:“郎君,妾为您更衣。”
苏言溪:“……”
—其实,她不喜欢老婆帮她脱衣服,她喜欢帮老婆脱衣服。
“不用,我不习惯这样,我自己会脱的。”她也站起身来,将大红色的喜袍脱下…扔在了地上…
外袍脱下之后,她就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亵衣,接着将头上的玉冠一并摘了去,一头黑色长发松散的垂在背后。
南寂烟视线轻轻一扫,对面的人生的唇红齿白,眉眼间自带一股文弱与少年气并存的模样,眼睛似水含情,腰线极细。
甚至神态,身形皆似女子。
许是,她和南雁归实在是太像了一些,给了她这般错觉。
苏言溪指了指南寂烟的满头珠翠:“戴了一天了,你先摘下来吧。”
南寂烟点头应是,她取下一只,苏言溪就顺手取了一只拿在手里把玩:“明天让采荷姑娘去库房里再取些来,你用过一遍的东西先放我这里。库房那些东西没人用,你来了正好,那些东西终于可以发挥自己的价值了。”
南寂烟:“……”
她不答话,将凤冠摘了下来,一头青丝散落在背后,眉眼清淡,明明端庄无比却又似带着无限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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