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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家探亲,劝劝父亲,别让他和朕对着干,今天只是开始,朕还要做很多大事。”
柳宜笑了:“父亲又怎么你了?又碍着你做什么大事了?”
柳温书曾教过幼时的苏言淙,试图让她放弃重武轻文改重文轻武,苏言淙不从,气的柳温书吹胡子瞪眼的;苏言淙继位后,柳温书也不同意她放弃祈祷之类的祭祀活动,反正经常与苏言淙对着干。
“他说要诛寿昌王的九族。”她手指紧捏玉碗,语气不忿:“连你也不放过!”
苏言溪没忍住也轻笑了一下:“柳大人可真是刚正不阿,连自己都不放过。”
她看向南寂烟:“没关系,你有两座城池,给你和雁归当做免罪金牌是没问题的。”
南寂烟:“……”
一顿饭结束后,苏言溪准备带着南寂烟和南雁归回府,刚离开椅子。
苏言淙又提醒道:“对了,朕在军营里给还给你安排了事情,你下午记得去一趟,接下来就禁足三个月。若身体不舒服,宫里的的药让林夕来取就行。”
放三个月的假,苏言溪并不介意再去军营工作一会儿l,她将南寂烟和南雁归送回侯府后,又拐去了军营。
从林夕口中得知,苏言淙给她的工作是受杖刑三十。
林夕:“到底是投敌叛国的大罪,你作为儿l子,只是杖刑三十,禁足三月,已经能够显出你深受皇上喜欢了,若是一点责罚没有,永丰律条的威信力会大幅降低。”
苏言溪轻眨了下眼睛,她明白这个道理。怪不得苏言淙会说让她去宫里拿药的话。
“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最多在床上躺三天,也绝对不会留疤。”林夕说。
“来吧。”苏言溪认命了,她趴在行刑的木质机器上。
林夕到底是大夫又有武功,表面看起来沉重的军棍打在臀部时,又重又狠,实则已卸了七成的力道,只外表看着唬人,只是一棍一棍的不停歇,三十军棍下来,苏言溪的脸上还是疼出了冷汗,她嘟囔道:“我原以为这么多年,我忍疼的能力大幅度提升了呢。”
林夕收了军棍:“等会儿l给你吃点止痛药。”
“南姑娘不知道吧。”苏言溪缓缓的坐了起来,刚一坐下就觉得疼痛难忍,索性站直了身体,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林夕:“不知道,皇上已经安排好了。”
“那就好。”苏言溪唇色发白,这几日她正好来了月事,借这个缘由分房而睡也不成问题,等南寂烟发现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应该也没有大碍了。
苏言溪在军营吃了止痛药,她想洗澡,只是现在伤处血肉模糊,在军营没有那么好的设施供她沐浴,只能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方才回了侯府,此时已是晚上。
她缓了缓心神,确定自己没有异样后,推开了房间。
南寂烟正手握着南雁归的手在教她画画,听到房门响动的声音,微抬眼眸向她看过去,眼底染上笑意:“皇兄为你安排了何事?”她看向窗户外的天色:“这般晚?”
“处理父…处理寿昌王的军中后事,没什么大事。”苏言溪不想与她多谈此事,靠近书桌,低头看向桌上的画。
皓日当空,险峻山峰间,三只大雁振翅翱翔,飞往高处。
很明显这是雁归名字的由来,南雁归指着中间的一只说:“这只是爹爹,最胖,飞的最低。”
苏言溪:“……”
大概这是她曾在南雁归幼时说她圆滚滚的报应。她闭着眼睛夸:“画的很好看,很像我。”
南雁归立即呵呵笑起来。
“那这只是娘亲吗?飞的最高?”苏言溪指了其中最大的一只。
“不是。”南雁归摇摇头:“这个是我,我最大了,可以用翅膀保护爹爹和娘亲。”
闻言,苏言溪嘴角就控制不住的弯了弯。哎呀,不愧是她的小朋友,说话就是感人。
苏言溪还没有吃晚饭,身上倒是不太疼了,只是受了刑体力消耗大,肚子很饿,她向南寂烟打了一声招呼,自己去厨房找吃的了。
南雁归画着画着就又困了,她揉了揉眼睛,在画上又添了几笔:“娘亲,我有点困了,明天画好不好?”
“嗯。”南寂烟轻应了一声,将画小心翼翼的收起来,随南雁归去沐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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