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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秉谦觉得胸口生痛,脑袋里仿佛要涌出一些画面,而他又不忍想起。他捂着胸口转身离开,然后进入了校门。
校道两旁都是三层的红墙小楼,看起来非常舒服。穿过一片教学区,进入到一个硕大的文化广场,而在广场的一侧,散落的楼房环绕之中,是一大片的人工湖。
这些画面反而无比熟悉。何秉谦仿佛耳边响起了一个女孩清脆悦耳的笑声。那个女孩穿着长裙在他身边蹦蹦跳跳,他仿佛能闻到女孩发丝间洗发水的清香,指尖似乎能触碰到她的体温。
他闭上眼睛,努力地回忆着女孩的脸,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而站在广场中央,他的脑海里,这个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他和那个女孩的身影。
他热泪盈眶。
睁开眼的瞬间,他看着唐泽铭,哽咽着说:“你有赵嫣儿的照片吗?”
唐泽铭似乎也动容了,但是他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我有,但是我现在不能给你。秉谦,你先冷静会儿。”
何秉谦吸溜了一下鼻子,擦了一把眼泪,然后坐在广场旁的台阶上。
唐泽铭缓缓地走过来,站在他的面前。
“我发现有在一些梦里,或者我臆想出来的事情,往往都是真的。”何秉谦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然后哽咽着说。
唐泽铭点了点头。
“那么说说吧,那个关于你的梦。雨夜,拉着棺材的货车,还有你,和你的黑色轿车。”何秉谦直视着唐泽铭,表情冷静。
“你确定你要知道?”唐泽铭还是有点迟疑。
“是的,把所有事情都串在一起,可能就有了答案。”何秉谦回答。眼前的熟悉感让他有一种迫切找回自己的感觉。
“把所有事情串在一起,不一定会有答案。但是你得去面对这一连串的事情。”唐泽铭认真地说:“而且,有的时候感觉真实的事情,它有可能是虚幻的。人生有很重要的两件事情,等待和面对。你能听懂我说的吗?”
何秉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唐泽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头弯腰,和何秉谦并排坐在台阶上。他把和这个梦有关并且在现实发生了的事情,告诉了何秉谦。
……
林果得了抑郁症之后,何秉谦无比自责。而唐泽铭为了尽量不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营,特意交代了张大宝,让张大宝留意一下何秉谦工作以外的活动,并及时反馈给唐泽铭。
张大宝不止一次跟唐泽铭说,何秉谦现在确实有点神神叨叨,他都怀疑何秉谦是不是也得了抑郁症。
林果的病,看了医生,也吃了药,却并太大无好转。他怀疑身边的一切,对所有事情感到沮丧。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长期不出来。
每一次得到林果的最新消息,仿佛都在加深何秉谦的负罪感。起码唐泽铭发现何秉谦越来越沉默寡言,并且总是莫名其妙地就消失。
张大宝也跟唐泽铭反映,何秉谦很多时候用车都没有通过他。
那几天,何秉谦的脸上终于有了难得的笑容,他告诉唐泽铭,他有办法可以治好林果的病。
唐泽铭觉得莫名其妙的同时,也让张大宝多点注意何秉谦。张大宝告诉唐泽铭,最近何秉谦在车上总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赎罪、替身、封印、重生之类的。而在这些电话里,张大宝听到了一个名字,瘦爷。
那天夜晚,雨下得很大。张大宝正在送何秉谦回家,何秉谦中途听了一个电话,张大宝听到何秉谦在电话里确认了一个地名,野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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