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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猩火光若隐若现,秘鲁圣木的味道愈发浓郁。
叩于神像下的红蒲跪垫上,她双手合十垫于额前,俯身的瞬间她许下私心只属于自己的愿望。
她偷瞄一眼同样叩首的宋斯珩,为民请愿的事情有他许就够了。
她的愿望是他。
倏尔间他抬眼对上了她的视线,清冷的眼睛温柔得不像话,好心情地勾起唇角。
孟乐浠被逮个正着,一股热气肆意的蒸腾而起,肉眼可见的烫红了她白皙的脸颊,就连脖颈都沁得通红。
“看什么!”她站起身子去抚平自己衣裙上毫不存在的褶皱,避开他的眼睛。
宋斯珩懒散地带着戏谑,逗弄自家猫儿一般:“只许夫人看我?霸道得很。”
她急忙上手想要掩住他的嘴巴,眸光看向一旁的大祭司,继而低声骂他:“你别在外面不着调。”
他抬手握住那莹白柔荑,带着垂下用长袖遮掩住,侧耳到她耳边:“那在家是不是就能……”
她推攘开他的肩膀,躲过他暧昧的耳语。那温热的气息刚才洒在她敏感的耳蜗,嗓音暧昧撩拨的险些让她麻了耳朵。
宋斯珩也是见好就收,颇有眼色。
“大祭司是在何处寻回的神像?”他正色道,此事闹得满城风雨。
她恭敬作揖,歉疚不已:“家贼难防,被收养的孤女夜里藏了去,竟惊扰了陛下和娘娘,还请陛下恕罪。”
“没丢就好,小孩子须得严加管教。”她附和着便将此事揭过,生怕宋斯珩下一刻就处置了那孩童。
夜色已然深重,街市的嘈杂渐渐稀落,想必白蔹和鹿衔都已经歇下了。
孟乐浠暗暗着急寻不到与大祭司独处的时机。
伴着红墙悬挂着银铃铛的声音,大祭司手中持着灯笼送他们出府。
“娘娘没有带些服侍的人来吗?”大祭司踩在鹅卵石路道上话家常一般的询问。
“出来时她们想逛一逛滟城夜市,便不曾跟来。”
大祭司了然点了点头,似家中长辈一样悉心叮嘱:“出门在外还是多带些侍从更为妥善。”
道是好意,孟乐浠便笑着收下,脚下的步子放慢拖延着时辰,心底想着如何支开宋斯珩一小会儿才好。
临近府宅大门,大祭司顿住了步子。
“陛下且慢,我竟忘了给娘娘拿取香料。”
孟乐浠眼睛一亮,对!香料。
她推开被蔷薇攀附的大门,香味透过微湿的绿意沾染她的指尖,抬眼示意道:“你先出去稍等我片刻,我随大祭司去取一下。”
宋斯珩沉眸片刻:“好,我等你。”
朱门闭阖,掩去了外面的光亮,高大围墙的阴影覆下,重归昏黑。
终于四下无人,她走近几步靠近大祭司,语气颇有些急切:“您可知如何才能避免自己被巫蛊之术操纵?”
大祭司道:“这并不难,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教你。”
眼睛?孟乐浠漆黑的眼睛望向她。
瞬息间,万物风动。
她耳边好像被笼罩了一层隔绝一切的玻璃罩子,眼前蒙蒙大雾将她置身其中,瞳孔涣散间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人。
她感觉连自己也忘却了。
唯有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过滤到最后耳边放大了蔷薇花瓣被风吹的呜咽声,还有……
银铃作响混着箜篌古笙似古老祭祀时的咒语,西边的海域暗流涌动危机四伏,活像要就此席卷着吞入她。
恐惧,唯有恐惧。
她如坠海底,急促地呼吸着。
一道阴冷的声音裹挟了她,藏匿的毒蛇露出獠牙:“丑时,独自杀了微时。”
她喃喃“微时,翊惟,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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