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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没一会儿,又陆续来了几个小孩儿,都是老街街坊家的小孩,按照某位神秘“漂亮阿姨”的指示,将手上的信封送到河边榕树下的某位大爷手里。
大爷们陆陆续续收到了信封,虽然里面对棋艺的描述各有参差,但也都是溢美之词,所以也没有不满意了,都对第二天的比赛兴奋不已。
最后,只剩下刘大爷还没收到信封。
“别急老刘,说不定是小孩儿不够用了,在凑小孩儿呢。”一个大爷打趣道。
“也有可能吃饭去了,毕竟现在都快中午了!”另一个大爷一本正经安慰。
刘大爷黑着张脸,甩了甩袖子,往回走,走到小巷口,李婶家的小葫芦边吃棒棒糖边举着个信封,慢吞吞走过来。
刘大爷作势要敲他脑瓜子:“吃吃吃!就你动作慢!”说着,一手抢过小葫芦手上的信封,脸色转阴为晴,哼着小曲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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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颜喜书画斋。
余念念做贼一样,戴着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轻手轻脚地钻了进来,熟门熟路地坐在沙发上。
白砚起身去给她倒水,白老笑眯眯地看着她道:“你今天可是把那群老家伙的兴致勾起来了!一下午,我这铺子里就没消停过,一个接一个地来找我打听你这茶馆里卖的什么药。”
“嘿嘿!那我就放心了!您不知道,那些请柬写得我手都要断了!”
白老冲白砚一扬下巴:“这不是有免费的劳动力么,你怎么不用。”
余念念缩了缩脖子:“这点小事,哪敢劳烦白大摄影师。而且,那些话,他写起来会感到羞耻的,连我自己都觉得羞耻......”
白老笑着摇头:“亏你能想出这个点子。”
余念念一脸正经:“白老,根据我的观察,男人——不管是多大年纪的男人,永远都是争强好胜外加爱听奉承话。”
她瞥了眼白砚脸色,赶紧补上:“当然,除了您和白砚!”
白老发出阵大笑,白砚则拿起本书挡住了脸,显然是懒得和她计较。
她靠近几步,小声问:“我的寒亭夕照还在吧?”
“......嗯。”
“你不是要删了么?”
白砚放下书,看向她:“你到底是希望它在,还是不希望它在?”
“我......”余念念顿住,“我只是确认一下,我知道你这个人偶尔爱毒舌,内心还是很善良的,肯定不会删我照片!”
白砚淡淡道:“要不是看你最近确实是忙,我早就删了。”
“......你真是个好人。”
白老在旁边默默听了阵子,这时,缓缓发问:“你们两个,都这么了解和体谅对方了?”
白砚像是被自己口水呛到,猛地干咳起来。余念念像是被电了一下,全身上下似乎都在解释,嘴里念叨:“不不不!白老,您误会了,我们......”
“我们”了半天,也没“我们”出下文,只能落荒而逃,在店门口留下句:“明天茶馆开张,记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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