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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岳……”
“阿岳……”
背后传来两声低低地呼唤,他回头看去,就见逄春和陈举都躺在地上,虚弱地朝他挥舞着手。
“我知道这姑娘很美,但是……”陈举哀声道:“伱能不能先把药给我们?”
“啥味儿的?”逄春同样朝这边张望着:“我也想尝尝。”
“啊。”梁岳回过神,赶紧扶起两位兄弟,将闻一凡的丹药喂给他们一一服下。
陈举将丹药吃到口中咽下,方才惊呼一声:“这是玄门鹿血丹?”
“怎么了?”梁岳问。
“这丹药乃是玄门秘制,能壮大气血、开拓经脉,效用极强!一颗少说要大几百两,而且还有价无市。”陈举惊叹道:“这姑娘随手就给了三颗,好阔绰啊。”
梁岳望了一眼那闻一凡消失的方向,内心同样有些诧异。
这女子修为绝也就算了,容颜还是绝美;容颜绝美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出手阔绰的富婆?
……
巷子里那卖冰镇酸梅汁的老农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瞅了瞅,看见官兵拿人的场景,便又连忙转回身。
他似乎心中有恐惧,压低头颅,推起小车,也不再叫卖,快步就穿过巷子,向城门方向走去。福康坊就靠近神都南门,不多时就到了。
他隐在出城的队伍中,并不起眼,眼看就要随人流走出城去。
突然。
一侧伸出一只手,按在了他的推车上。
“你的酸梅汁儿还剩大半,天色也还大亮,这么急着就回家啊?”推车的老农肩膀一颤,抬头看去,就见一名瘦高俊朗的青年御都卫正噙笑看着自己,另一只手已经掀开了冰桶上的被褥查看,正是梁岳。
“差爷,小人身体不适,可能是遭了病,想回家休息休息。”老农赔笑解释道。
“怎么?”梁岳笑问道:“玩火玩多了?”
“啊?”老农眼中满是茫然,反问道:“差爷您这是说什么?”
“阿岳!”那边又赶来两个病恹恹的御都卫,正是逄春与陈举。
他们虽然受伤不轻,可是服下闻一凡给的丹药后,确实立竿见影,气血当时便稳固了,还得到了极大补充,如今只剩些许外伤。
此刻逄春的大手里还托着一块布包着的冰块,外面化了一层,内里十分浑浊。
正是方才老农丢入商铺后院的那一块。
“我亲眼看见你将这块冰丢入了人家后院,你还不知道?”梁岳喝问一声:“还不如实招来,究竟为何在福康坊纵火?”
“哎呀!”老农噗通跪下,“差爷,小人实在不知你在说什么?”
“是啊?”逄春也不解,“他不就把冰块扔进人家后院了吗?冰和火这俩事儿,根本就不挨着啊。”
陈举眨眨眼,小声道:“分在哪儿,有时候也挨着。”
“大春,你将那冰块扔到地上。”梁岳对逄春说道。
逄春依言将那冰块摔到一边,倒是冻得结实,这都还没有摔碎。梁岳又抽刀一砍,才将这坚冰切成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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