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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丁解牛般,剁骨刀一声声砸进关节处,分离的碎骨和飞溅的屑片不断敲响地板。
寝室里的其它人仿佛睡死了一样,没有人探出头来查看。
焦尸的肉体在青年的手起刀落中分崩离析。
面对仍在颤动的碎肢,青年面无表情地踩住其中一块,碎骨刀变作大号的剔肉刀。
刀身缓慢地切入肌理之间,以科学严谨的角度,将它们分割成无数碎片。
这些碎片的切面像豆腐光滑,没有丝毫断续或者残碎停留在上面。
焦尸掉在地上的脑袋发出古怪的挣扎声,像老鼠磨牙。
而它居然还试图弹跳起来,要用仅剩的力量发起袭击。
最令人感到恐惧的地方在于,那些分离的关节和碎肉,在扭曲的蠕动中试图重新组合到一起!
不厌其烦地将所有肢体的骨肉剥离,青年的耐心程度与各种悬案中的变态杀手有的一拼。
把它们细细切好,他面不改色地一脚踹散。
就像感到无聊的小孩随意弄坏自己搭好的积木那样,随意地决定着玩具的命运。
肉块四散而去,滑入寝室的各个角落,再难组合。
锃地一声,焦化的头颅被三指宽的薄薄木刀钉在地上。
任它如何挣扎,这把刀岿然不动。
望着那把削铁如泥又变幻莫测的刃,言祈灵轻轻闭眼。
黄竹歌。
果然是它。
进卫生间洗过手,明仪阳回来时小声抱怨:
“我靠,刚洗好的。”
他新拿的布料原本搭在被子上晾着,就这么走动一会儿的功夫,居然掉到了地上。
确定这块布已经没救了,他无奈地打开了其它人的柜子,开始搜刮新布料。
言祈灵回过神,心绪逐渐平复,张口提醒:
“看她学号牌。”
“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
虽然是这么说,明仪阳还是在碎肉里翻到了那个小牌子,洗干净之后递给言祈灵。
学号牌端端正正地写着:崔希善。
第15章21站:勉强
黎明时特有的琉璃色从窗格外爬进来,铺在麻石地板上。
机械敲门声如约响起。
随意给言祈灵抓了两件衣服,明仪阳带着点未消的烦躁,含怒开门。
枯藤似的人歪曲着摇晃,西装裤下露出相同的黄色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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