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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杜召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打电话给红春戏院,叫他们下午过来唱一场。”
这一出接一出的,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白解也只能照办:“听什么?”
“《战金山》。”
……
正好,玉生班今晚没排戏,都在院里练着功。
突如其来的堂会,没来得及准备,又不好推,班主带人匆匆忙忙收拾上家伙便去了。
本以为会宾客满座,没想到这杜家空空的,跟个鬼楼似的,一点声都没有。
半晌,才来个人开门,领众人进去。
元翘抱着化妆盒,看着壮观的房子感叹:“真漂亮,我要能住上这种房子就好了。”
一旁的阿渡说:“那不好办,找个老爷嫁了。”
“不要,我要嫁喜欢的人。”
众人走到院内,白解才过来,领人到后花园一片大场地:“不用太讲究,布置好,扮上了就开唱吧。”
吩咐完,人又没影了。
打从开锣到现在,邬长筠都没看到杜召一眼,只有个丫鬟在廊下候着。
她还是头一回唱这么冷清又奇怪的堂会。
神神秘秘的。
邬长筠不想乱七八糟的,有钱赚,管这屋里是人是鬼。
杜召此刻正在二楼露台坐着晒太阳,试图让温暖的阳光驱逐一身阴霾。
他倒也没多想听戏,只想给这阴森森的屋子添点人味。此处也能听到声音,半场戏下去,他晒得疲乏了,便回屋去。
白解在陪狗玩球,热出一背汗,穿着白衬衣和背带裤,被狗爪子抓出好几道泥印。
一颗球正抛出去,不想狗扑了个空,一头撞得球直往戏台子滚去。
邬长筠正在耍花枪。
那狗看见长枪上的蓝穗儿,突然疯了似的扑过去。
白解跟后头大喊:“大棕!回来!”
台上几人作惊,纷纷避开这条叫“大棕”的猛犬。
邬长筠见它张着大嘴直奔自己而来,若是在外,早就一棒子打得它晕头转向,可这是堂会,她只能边耍枪边躲。
谁料这大棕见那长枪上的穗儿乱飞,更加兴奋了。
眼看着邬长筠被狗追得快到戏台边,有人急唤:“小心!”
她一脚落空,忽然后背撞上一堵结实的墙。
还未来得及转身,一只手拖住她的后腰,直接将她抱下戏台,放至身后。
不是墙,是杜召。
大棕跳上来,杜召一手接住,揉了揉它的脑袋,声音懒洋洋的:“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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