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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心中蓦然一动,看看信上的字,再看看画像上的字。熠瞳见状替她解惑:“画像上的字不是宣宗写的。”“挚爱吾静。”诺颜喃喃地念。莫非这字是父亲写的,这画也是父亲画的,不知怎么的,被宣宗给夺来了?将画放在胸前,诺颜问:“这画给我可以吗?”“当然了,她是你娘,这画本来就该属于你的。”“太好了,谢谢你。”诺颜如获至宝将画像折好,放进匣子里面,抱了它一个转身向门口冲去。然而刚跑出一步,手臂便被熠瞳牢牢抓住。“你去哪?”诺颜被他问起,才想起自己是被他抓来龙渊宫的,站定了问:“我,我想回甘泉宫,可以吗?”熠瞳放开她,背负着手走到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诺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逛街吗?那天你说你要找到当年的旧居,然后再打听父亲的消息。我们逛了大半个都城,结果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你那时根本没有想到,你的旧居竟然是在宫中,它就是静宜宫,对吗?”“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诺颜心虚地回答,她确实向熠瞳隐瞒了太多的东西。熠瞳悄悄叹了口气,早在静宜宫养伤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诺颜对静宜宫太熟悉,熟悉得好像那是她的家一样。那时她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但是她却瞒着他。“流萤是当年的太子,你便是当年养在深宫的未来的太子妃,是吗?”“是,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也看到了,宣宗根本是在拿我要挟我娘,他并不是真想让我嫁给太子。什么国母的命格,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熠瞳蓦地回转身:“那么你和流萤呢?你们从小相识,一道逃过难,有洗衣的誓约,他还向你许诺要将寒蕊宫变成皇宫的中心,难道这些也是假的,也是骗人的吗?”诺颜望着熠瞳逼视的目光,胆怯地朝后退了一步。熠瞳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她对流萤真的没有除了友谊之外的情感,可是她要如何才能让熠瞳相信?熠瞳痛心地问:“诺颜,你究竟还向我隐瞒了些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坦诚相待?你就那样不信任我吗?”诺颜猛地摇头:“我全都告诉你了,真的没有再向你隐瞒什么。”“你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请你帮我打听当年静夫人的来历。”熠瞳几步来到诺颜面前,扣住她的肩头,他的眼神是久违了的狂乱:“你心里装的到底是谁?”诺颜竭力将身子朝后仰,想避开他灼人的目光:“我昨晚都已经回答过了。”熠瞳一使力将诺颜拉到身前,噙住她的唇瓣。诺颜本想推开他,但是手刚触及到他的胸膛,却又软软地垂了下来,闭上眼,任由他摆布。罢了,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了,就让行动来证明吧。熠瞳的吻一点点地深入,一点点地下移,终于他抱起了诺颜,将她放到龙榻上。狂乱过后,诺颜平躺在床上,突然悲从中来。第一次,她是被他强迫,而这一次,更多的是为了证明自己。她和他,本来是两情相悦,为何总要将事情搞得一团糟呢?眼泪忍不住流了满腮,诺颜紧紧地咬住下唇,竭力不发出一丁点声音,不愿让熠瞳察觉她的伤心。熠瞳已经从刚才的狂乱中平复,他抬起身,细细地瞧着诺颜。诺颜侧过头,不让他看见她脸上的泪痕。熠瞳只能看见她的小半边侧脸,烛光离得太远,太暗淡,瞧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见一缕发丝耷拉到她面前。熠瞳温柔地执起她的发,想替她抚顺。手触到她的面颊,湿湿的,凉凉的。熠瞳大惊,扳过诺颜的身子,将她的脸对准了烛光。诺颜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你在哭?为什么?我就这样让你讨厌吗?”:()盛世红妆凤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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