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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洄之道:“中期考核的成绩出来了,我是一年级第三名,报名星炬杯应该没问题了。”
“怎么才第三名。”心乱如麻的莫老师不太满意,借题发挥道。
“下次拿第一。”褚洄之也不恼,眼角带上笑意,“星炬杯,莫学长带我拿第一好不好?”
莫岁只觉得心底某块软肉被褚洄之反复地戳着,酸涩的泪水似乎不是从眼角流出的,满是盐分的液体流经他的心脏,将毫无防御的血肉刺激得生疼。
“褚洄之,你猜出来了是不是。”
莫岁几乎无法控制喉咙里的呜声,褚洄之说的话分明意有所指,他怎么可能一点都听不出来。
“……我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但不论答案是什么,在你想说之前,我不会问的。”
褚洄之略略沉默,诚实道。
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他吗。
分明就是全猜出来了,打什么哑谜。
莫岁一把掀开被子,气鼓鼓地从柔软的被褥里坐起——显然,他现在这个样子,用滚起来形容更合适。
泪珠噼里啪啦地砸下来,疏水的羽毛却擦不干净水珠,直搞得莫岁的毛乱七八糟的。
烦躁和酸涩同时涌上来,莫岁只觉得脑袋要爆炸。
“给我开门!”
莫岁用翅膀狠狠拍了拍门把手,色厉内荏地命令褚洄之道。
褚洄之完全没想到莫岁会这么说,他愣住,反射似的站起身,他面对房门,手指已经扣住把手,却又不敢用力。
“莫岁,你先冷静一下,你真的想让我开门吗?”
“哪儿那么多废话!都说了开门!”莫岁用身子砰地撞了下门,要不是他开不了,哪用得着褚洄之。
不管了,总不能窝囊死。
褚洄之深呼吸,猛地推开了房门。
披着傍晚金色的霞光,雪白的团子带着一往无前的劲儿,一个猛子就撞进了褚洄之怀里。
褚洄之受伤的脚不太能吃力,本来是在靠单脚维持着重心,他被突如其来的冲力撞得踉跄,又害怕伤到莫岁,干脆揽着莫岁,顺势坐到了地面。
毛茸茸的一团从褚洄之胸口探出头来,圆溜溜的灰色眼睛后知后觉地涌上不安。
蓬松的羽毛软到令人心颤,褚洄之两手捧着团子,连指尖都不敢动,生怕惊动了莫岁。
他微笑,笑意从心脏涌出来,流向四肢百骸,将不曾设想过的惊喜都具象化。
“笑什么。”莫岁有些羞恼,用脑袋去拱褚洄之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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