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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能耐。”他抱着手臂,阴恻恻抬腿拦住过道。
“胳膊接上了?”时闻淡淡睨一眼,“恢复能力不错。”
“关你嗨事!”周烨寅最恨别人提他这件丢脸事,何况事情就是因时闻而起。
他几乎是当即就骂了句污糟话,怪模怪样诟谇道:“wrence几时同他堂哥关系变得这么好了,玩具都能共享?还是说,嫂子要兄弟俩一起玩才比较爽?”
“想象力还挺丰富。”时闻情绪稳定,表情都不带变一下,“平时药嗑多了有幻觉了?以为人人都跟你和你表哥一样没底线?”
周烨寅死死盯着她,面色扭曲道:“这算什么没底线?玩个婊子而已。”
“这么好奇,怎么不到他们面前去问?”时闻无动于衷地挑了挑眉,“需要我给你引路?”
欺软怕硬的货色,哪来的胆量。
“你他妈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周烨寅被踩到痛脚般,整个勃然色变,忍不住抬高音调尖酸骂道,“全身上下就剩这张脸有点看头,真以为还跟以前一样,个个都捧着你把你当公主?也就是几年不见图个新鲜,等他们玩烂玩腻了,把你一脚踹开,你可以试着来求求我,看我那时候还有没有兴趣操你!”
时闻半分没被激怒,看猴一样看他半晌,从容不迫地笑出声:“瞧你这样,当个只会嘴臭的废物也挺幸福的。周氏股价都跌得跳水了,控股子公司破产清算,财务一笔烂账,涉嫌走私洗钱的经侦案卷眼见就要移送检察院……这么多事堆在一起,你爸你哥临时董事会开过几轮了?都急得焦头烂额了吧?你还有心思在这发白日梦。”
“我命好,只用操心花钱,旁人羡慕不来。”周烨寅看起来都快忍不住要动手掐她脖子了,只是碍于最后一丝理智没有上前,一字一顿吐得怒目切齿,“我们家的生意怎么样,也轮不到你一个破落户来关心。”
时闻耸了耸肩,无辜道:“谁让你们家近来这么风光,丁大点新闻都推热门头条,我本分工作,想不关心都难。”
周烨寅没骨头地倚在廊柱下,不屑一顾怪笑出声,“小场面闹闹而已,又不是没经过更大的事儿,过阵子就雨过天晴了。你以为我们家跟你家似的,投错注站错队,风随便刮刮就倒?”
“看来这也是经验之谈。毕竟以往有什么意外,沈家那边都能帮忙摆平。”时闻受教似的点点头,也不反驳,诚心诚意冲他一笑。
“——那就,祝你们早日扛过这阵风喽。”
言罢,便头也不回,也不理会周烨寅在背后咒骂泄愤,转过回廊利落离场。
从高台上蓦然再望,月色已经彻底取代了日落。
深蓝蔓延至整片天空与江域,疏林淡月,轻涛推岸,属于夏日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新鲜地降临。
凭栏处,风携着绿得发苦的植物气息吹来,介于粘稠与清爽之间。
霍瑾安停筷不动,耐心等她回来,格外周到地安排,“我让人给你送套衣服过来。”
“不碍事的。”时闻嫌麻烦,笑笑没接受。
霍进安还是坚持让人送,说是助理稍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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