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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楼弃扭头看过去,萧令很是困倦的面颊映入眼帘,像是睡地正熟呢,被楼弃给吵醒了,楼弃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宫里,摸了摸他的脑袋:“睡吧睡吧。”
萧令脑袋抵住他的肩膀,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楼弃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发烧了。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蹑手蹑脚起身。
宫门大合,萧令蓦然睁开双眼,黝黑的一双眸子泛着冷光,方才的困倦消失殆尽,修长白皙的手指攀上带有余温的褥子,利落坐起身来,他薄唇轻启。
“阿水。”
黑色劲装的男子无声出现在纱幔之外,萧令从枕下摸出来一柄黑金短刀,眼睛垂下来,睫毛颤了颤,轻声吐出几个字。
“替我杀个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指尖在刀柄上点了点,抬起来眼睛,声音略低了一些。
“算了,我自己去杀。”
...
楼弃快到家的时候下起了一场雨,他的马车被人拦下。
“大人,进来喝杯热茶呗。”
声音魅惑,带着丝丝柔意和俏皮,说这话的人却不是拦他的人,他撩开帘子,抬了抬眼睛,看到二楼的窗户被推开,一张模糊不清的面颊露出来,他看了看匾额。
“与君阁”
是与君阁的人,但是听声音不像是上次那个小倌。
棠溪?
他脑子里冒出来这个名字。
他略微沉思了片刻出声道:“停下吧。”
与君阁是京中最大的销金地,财色酒气盘桓,整夜灯火通明是常有的事。
过来之后这几日他还没有见过这个什么棠溪,倒是听到过关于两个人的传闻,他在原身的记忆里扒了扒,也只窥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不由得让他对这个人感到了好奇。
穿过胭脂群推开雅间的门,还没能看到屋里的场景身子就被按住,他耷拉了眼皮,一阵花香涌进鼻腔,是很淡雅的香,那人的面孔就这么映入眼帘。
及腰的青丝垂下,玉簪插的斜斜垮垮,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扬,鼻梁高挺,唇瓣饱满,含情带怯地看着楼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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