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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想,也不是所有的狼都会被驯化成狗的……走吧,跟上,找机会和他接触接触。”
……
离城。
招花阁。
明明是寒冬腊月,屋内却暖意融融,笑语晏晏。
翻飞的水袖会勾人,或急或缓地从人的胸膛前擦过,留下暧昧的余香。
起舞的女子媚眼如丝,故意迎了上来,想要替自己物色一位品质上佳的好恩客:“哟~这是哪来的小哥哥,真是俊俏得紧啊~”
老鸨面皮一紧:“问什么问,招待你的就是。”
女子看着眼色,立马赔罪:“是是是,是奴多嘴!”
支仟缕端起茶盏,明明身处脂粉堆,病态苍白的面容之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眼下青黑一片,阴郁的眸沉沉地看着窗外街上热闹的景致,对发生在眼前的争执充耳不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厌世的气质。
老鸨见状不敢打搅,赶忙拉住作死的舞女,将人拽了下去。
不多时,招花阁又迎来了一位尊客。
魔主并未乔装,一身掩盖气息的黑衣黑袍,穿过街上的喧嚣,也击碎了街上的喧嚣,堂而皇之地踏入了招花阁。
……
咚咚。
脚步一步一步踏在木阶梯上,宛如踏在了人的心口。
招花阁中寻欢作乐的恩客,起舞演乐的伶人难以置信自己看到了谁,纷纷停滞住了动作。
刷一下,男女保持距离地分立,个个面色煞白,如临大敌,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阮眠站在阶梯上回眸,看到不少白花花,顿了顿,险些没想戳瞎自己眼睛。
冷淡道:“看我做什么?”
“!!”
阁内魔修们稀里哗啦地跪了一地,哭天摸地地求起饶来。
“魔主明鉴,我真是,真是第一次出来玩!”
“噢不不不,我是被朋友拉过来的,绝对没有想要胡来的意思。”
“都是这群小妖精站在门口勾引我,我是被骗来的!”
阮眠茫然:“?”
什么东西?
为什么她突然像是一个人捉了一群人的奸。
这群人在哭个什么玩意儿?
支仟缕支着下巴看到这里,苍白的唇角才勾起一丝笑意。
眼见这下头的慌张的男人们求饶的哭泣声越来越大,他的笑声也越来越明显,放肆地:“哈哈哈哈哈!”
那声音在一群哭求之中别提多明显。
阮眠一头雾水,转过头,眉心紧皱地盯着支仟缕:“你笑什么?”
这人不愧是十一说的纯病人,正常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转的,光是一个照面,她都要被他渗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支仟缕几乎笑出泪来,靠在窗台边上,气喘一般地哈哈哈着:“不可惜我千里迢迢特地跑来你这一趟,魔主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意思……”
声音一低,猛然降了几个音调,寒声:“只是像换了个人似的。”>r>
阮眠眸子骤沉。
……
谁人不知,风荷魔主最不喜欢这样的场所,见不得这种皮肉的生意,导致偌大一个离城中没有一家正儿八经的青楼。
都是些暗场子,藏在园林深处,或者茶楼酒馆中,只有特定的日子,才关起门来接接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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