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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嘶……嗯~有点~”
“我这样不好动,你起来点。”
“唔~”
风金:“?”
他伸出的手僵在了空中。
半晌,面色铁青地缩了回来。
这让他怎么进去问话!
……
阮眠和小鲛换了几种姿势,终于找到了个最安稳的。
即让他靠坐在凉亭立柱上借力,阮眠站在台阶上先将环扣在他锁骨上的玄铁上下都剪出一个口子,先卸了负重。然后蹲在他身边,小钳子将里头剩余的锁链夹出来。
陷在肉里的锁扣是曲形的,要不停地变换着方向取,不然会被他的骨头卡住。
一套流程走下来,阮眠累得气喘吁吁。
杀人只需一刀,而想救一人,却难了太多,劳心劳神的细致活。
旁边接受治疗的小鲛瞧着状态反倒比她还要好些,伤口还未完全止血,却已经先忍不住活动起肩膀来。脸色虽然因为失血而苍白,神情却好,眼底眉梢是藏不住的欣喜。
最关键的那一张捂胸口的帕子,被血浸透了,都没有放下来,事后以最快地速度拢好了上衣。
阮眠:也是原则性很强的鲛了。
且远比想象中的耐造。
她还以为他痛起来会扑腾,或者掉小珍珠,但都没有。她问他疼不疼,他就哼两声,表示疼。其余时间就乖乖低着头看她操作,好像她操作的不是他一样。
就,看上去娇,骨子里又悍得很。
……
阮眠收拾好不知不觉用了一地的道具:“你这伤口还是不能沾水吧?”
小鲛说没事,“我近来体质好多了。而且要是离了水,尾巴会干。”
尾调明显欢快。
阮眠因这话多看了他一眼。
服药清理掉“血毒”之后,小鲛的鳞片明显不像从前那般薄弱、似乎一碰就能掉的样子,光泽莹润幽亮,边沿锋利,拿几片当装饰品都绰绰有余了。
阮眠想着下次给他换水的时候,让沙姜明多捡点新鳞片。开口道:“可以在浴桶里先待一晚上,至少等你的伤口结痂。”
皎厌离看了一眼池子那头的浴桶。
莲池的边沿垂直方正,且再走不远就是石子路,方才他光是上岸到凉亭边就已经精疲力竭,别说还要换到对面去。
小鲛摇了摇头,正欲婉拒。
人类大概是不懂鱼要上岸行走有多难的。
但下一秒他便给人扶住了腰。
阮眠的手在去触碰他尾巴之前顿了顿,不晓得他们鲛人有没有什么不能碰哪里的禁忌。
抬头礼貌问:“尾巴,能碰吗?我抱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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