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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陈翊看着还在打牌的江逾白面色凝重了一些继续说:“当年我们在京城成功阻止了四大宗师,后来你让我带着王爷离开,烛春虽然重伤,但其他三人都追了上来,当时我们三人只顾着逃亡,面对着腹背受敌的情况,当时的烽阳,也就是现在的臣霜,提议去岁逢……”
“到了岁逢后,王爷颓废了一阵时间,那段时间臣霜忙上忙下,还打通了和龙煞的联系,不知为何那龙煞老大似乎对王爷有些……”陈翊想了好几个词,纠结的眉头都拧在一起:“嘶,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有些不一样。”
“龙煞盘踞岁逢已久,已然是一方势力独大,可他们一些买卖却不能放在明面上来做,所以就借了王爷的手,后来王爷被龙煞推举着慢慢就走上了正规,五年里王爷也慢慢吞并了岁逢所有的商户,现在在岁逢可以说是大王。”
怪不得那日烛春来了就大口一张要岁逢,岁逢连着三条重要商路,任是皇家商队路过于此都是要给上一些保护费的,江逾白通过五年来的努力坐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任谁看了都会眼红。
“雁北就没派人刺杀?”柳花燃可不信雁北那人真会安安静静的愣是和江逾白制衡了五年。
“有啊,”陈翊喝了口酒说:“只是都被臣霜截杀了,前些日子雁北就是看准了臣霜不在府上才派的刺客,不过若不是臣霜有那一行的话,我们也不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吧花哥,”说着他又傻笑起来。
这句话还真是道破了些什么,柳花燃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江逾白自见他刺杀计划
柳花燃手起刀落又解决一个刺客,此时刚从前院离开的陈翊也拖着个人走过来,将人扔在地上后收起小刀说:“这都是这两天第三批了,烛春还真是不死心。”
“轰隆隆……”天空中的乌云聚在一起,一道闪电将黑压压的天劈成两半。
柳花燃抬头看了看天说:“连下三天的雨了,不多时岁逢上游的河流就会涨潮,到时候肯定又是一堆事。”
上一世柳花燃虽是江逾白的死士,却也经常跟着江谋身边,每年一到十月这个雨季岁逢上游那江就会涨潮,虽到下游已经被分成了三条支流,可每年还是会有大批良田被淹,可以说这是江谋还活着的时候最关心的事情了,柳花燃常常见他为此发愁。
“不用担心,”江逾白不知何时从屋内撑着伞出来了,他走到柳花燃身旁,手上的雨伞朝他那边倾了些。
“这五年来我已经找到提防洪水的办法了,虽然效果甚微,但也好过五年前没人管的岁逢了,”柳花燃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却没回答江逾白的话,两人就如此沉默着。
一旁的陈翊见状紧忙打破尴尬说:“在这站着干什么啊,一会就要下雨了,快进屋快进屋,这些尸体我去处理了啊。”说着弯腰拽着两具身体就朝旁院走去了。
柳花燃见陈翊也走远了,抬头看了眼自己头顶的雨伞,暗自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子。
宁云舒正看着账本,见这两人前后进来便开口道:“我说,这烛春大白天都敢派刺客来了,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啊。”
自从江逾白在这住了这几天后宁府就没消停过一天,还好她买来的那些打手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这夷洲城内有许多江湖门派,自看不惯朝廷的人在此撒野,烛春也不好明展大亮的来找江逾白的麻烦。
“这么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柳花燃一把将手中的手帕扔在孤烟重面前的火盆里,顷刻间掀起一阵炭灰来,孤烟重被呛的直咳嗽挥手扑散面前的炭灰刚要骂什么就见江逾白冷眼看着他,只好压下去转而说:“简单啊,让臣霜去刺杀烛春不就得了。”
“要是有那么简单臣霜早就去了,”躺着榻上昏昏欲睡的宁书戮这才拿下盖在脸上的账本起身伸了个懒腰。
“好办,”柳花燃坐下到了杯热茶说:“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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