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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口中讳莫如深的江进便是当年西寒的大皇子,亦是江谋的哥哥,只是史书上关于这位的记载少之又少,柳花燃知道的便是当年江卿上位时江进便失踪了,堂堂大皇子最后竟只落得个失踪之名,而现今虞风行的现身,是否亦是又会卷起一层风浪。
“那……江进有线索吗?”柳花燃想,既然虞风行已经出现了,那江进大概率还活着,或许也会像虞风行一样来找江逾白。
江逾白张口想说的话忽然顿住了。
“该出发啦王爷花哥!”陈翊刚收好锅具便跑着过来。
柳花燃起身道:“没聊什么,我们快些走吧,争取今晚到达岁逢。”江逾白也起身跟着柳花燃离开,可在他身旁待了那么多年的陈翊一眼便看出江逾白的不对劲。
他挠了挠头小声说:“难不成这两人又吵架了?也不像啊。”
一行人从夷洲城走的着急便也没准备什么东西,连方才的鱼都是陈翊现去河里捞的,如此轻装便行走起来确实快了许多。
天蒙蒙亮的时候,马车内的柳花燃和江逾白猛的感觉马车一震。
劳请江王移步!
当陈翊看清不远处站的人时猛然拉紧了缰绳,身旁的士兵立马朝马车靠近来,不自觉的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蓄势待发。
“怎么了?”柳花燃心下疑惑撩开车帘就与那人对视上了,两人皆是一震,柳花燃一把拉下车帘说了句脏话道:“点不会没这么背吧?”
“怎么了?”江逾白看着柳花燃那古怪的神色当下也觉得马车外肯定站着什么认识他的人,便也撩开车帘,只见不远处只有一人骑着马伫立着远眺着两人所在的马车,而那人正是古辰。
“上次见他我是用的人皮面具,若是这次他认出我来了那就麻烦了,”上一辈子的柳花燃何止是与古辰有过照面,当时助江逾白从京城逃脱时两人可是秘密会见坐在灯下谈了一夜,他依然记得当时古辰问他的那句话。
“为了没有以后的人死斗,对你有什么好处?”古辰靠在椅子上眼神淡漠的看着他,似乎什么事情都提不起他的兴趣来,他缓缓向前道:“若是你能留在我身旁,就不会白白浪费你这身武艺了。”
一身玄衣的柳花燃一把扣过手中的茶杯,那茶水撒了一桌,他却是淡淡道:“谁放弃他,我都不可能会放弃他,他与我来说不仅仅是君臣。”
柳花燃后悔的一拍脑子心道:当时就顾着赴死了在古辰面前探路了对江逾白的心意,这日后雁北不找他麻烦才怪呢。转而一想,若是能为江逾白分担些火力似乎也不错。
“欢迎江王回岁逢!陛下请您去营帐一叙!”古辰晃眼间似乎看到了一张很是熟悉的脸,当下又否定了自己,那人分明血都流干了,最后更是被五马分尸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如何又能出现在这里。
闻言陈翊缓缓掏出了袖中的小刀,转头看向臣霜,两人相视默契点头便要起身。
“他自己怎么不来?”随着江逾白的声音车帘也撩开来,柳花燃也随着江逾白出了马车。
古辰的视线落在了柳花燃身上,当即攥紧了缰绳,怎么可能?
陈翊知晓其中缘由便转头看向柳花燃,后者却是拍拍他的肩说:“没事。”
“陛下繁忙,劳请江王移步!”古辰也不再废话右手一拽缰绳利索的转了个头便离开了,江逾白当即拍了拍陈翊的肩膀说:“跟上他。”
身后的柳花燃却是将目光落在了萨伽身上,只见他面色如常,手中却是在摆弄什么东西,似乎在想事情。
古辰的马飞快,一行人跟着他走了没一会便能看见不远处的点点火光了。
营地门口似乎站着个人,那人听见声音便转过身来,天还未大亮几人都未看清那人的面庞,当走近时才看清正是那日与陈翊几人急匆匆告别的宋照诗,只是不知为何她左眼包了起来,一副没什么起色的模样。
古辰拉住缰绳,马刚一站住脚他便利索的下了马,身后的几人亦是下了马。
当孤烟重逐渐看清宋照诗的脸时刚要大喊就被臣霜拽住了,他看着臣霜一向镇定自若的神情此时却是像在隐忍什么,攥着他手腕的手也不禁加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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