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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他方才吩咐的那般,整个五楼静悄悄的没什么人,连摇曳的烛光都显得有些寂寞,而五楼往下的热闹却显得与这时的沉寂格格不入。
岁鸢趴在围栏处向下望去,叙情阁内的长明灯与一楼赌台上堆积的金子晃的她眼睛都有些疲惫了,她揉了揉眼睛开始说胡话了。
“这是天上吗?”
“又说胡话,”溯年不知从何处打了一盆水,岁鸢见状也跟了进去。
而躺在床上的柳花燃早已被扎成了个刺猬一般,许连竹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看着准勒清为柳花燃施针。
躺在床上的人此刻呼吸都重了起来,胸口起伏大了不少,溯年放下手中的盆。
准勒清将手巾打湿敷在了柳花燃额上,许连竹忽然叹了口气说:“为了他丢了一次命都不够,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应该去寻欢作乐,而不是还在这和他死耗着,真是不聪明。”
面对许连竹的话岁鸢很是赞同,他一向觉得这位殿下不是很聪明,虽然计谋多得很,但也是真狠的下心搞自己。
“迟早哪天就把自己搞垮了,”许连竹竟然将她的心里话补填完整了,她看向许连竹时是满眼的赞许之情,还默默点了点头。
“出什么神?”溯年拍了下她伸出手:“药草,”开小差被抓的岁鸢这才回过神来紧忙把安抚蛊虫的药丸拿了出来,递给准勒清。“我做成药丸了,这样方便携带。”
许连竹看了眼这对双生子问:“你们也是西洲的人?”
岁鸢刚要回话却被溯年制止了,眼前这个人虽是看起来年岁与他二人差不了多少,更是与岁鸢一般小孩子心性,可能开得起这么大的连锁商号看到的肯定不止于此。
许连竹见溯年不信任他便也不再问,转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直截了当问道:“他还有多长时间?”
准勒清拔起一针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虽是在问话可注意力一直在柳花燃身上,更像是平时的闲聊一般。
“这都出气多进气少了,是个人眼睛都不瞎吧?”许连竹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他:“你们西洲人都这么爱打哑谜?”
“咳咳……”柳花燃转醒时便听见方才许连竹那句话,睁开眼发现几人早已到了叙情阁。“许阁主是盼着我死吗。”
许连竹见他醒来似乎也松了口气,面上的神情轻松了些:“你可不能死,你死了雁北把我拆了。”
再次险些咽气
柳花燃深吸了口气,转头发现准勒清坐在窗边紧锁着眉头,每次准勒清给他看病时都是这幅模样,好似下一秒他就要咽气砸了巫族的名声。
“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至少在你手下我能活的长一些,”柳花燃还有精力拿自己做谈资,准勒清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你可少说点话吧,一会把大巫气死了。”许连竹差点要被他气过去,连壶中的茶没热都忘了,一口喝了杯拔牙的水,当下整张脸皱了起来。
准勒清收完了所有针后,这次救柳花燃的行动算是拉上帷幕了,还好他今日刚好撞见柳花燃了,不然江逾白要是把虞风行拉过来,柳花燃当下的身体状况可是要被揭开了,届时柳花燃想脱身都是个难事儿。
“你和那江王是怎么了?刚才疼的迷迷糊糊的一直说什么也好也好的……”岁鸢话没说完就被溯年用胳膊杵了一下,一记眼刀过去:“话多。”
“那还不让人问了?”岁鸢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她了。
柳花燃头一次见这对双生子吵架,心里觉得新鲜便笑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他的一些秘密,而他选择保守他的秘密,而已,”柳花燃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话虽是说给几人听,但其实是说给自己的。
“吵架偷偷跑出来,到时候那江王又发疯跑我这来要人,我可担不起他那怒火,”许连竹一眼就看穿了柳花燃,丝毫情面未留的揭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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