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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礼托出她的身体,抚着她的背脊,让她放松。身下有依托,聂维芙有了一层安全感,惊慌失措的心情逐渐稳定下来,也不再惧怕水。她放松心态,慢慢地把身体交给这层水面。她浮得有些累了,立马生出退缩之意:“我有点累了,能不能下次再学了?”沈礼替她抹去脸上的水珠,半哄半骗地说:“再学一阵,等你学会换气,我们就不学了。”最后吃了一缸子的池水,聂维芙勉勉强强能在水中换一回气,爬到泳池边,瘫坐在那只鸭子泳圈上欣赏美男出浴。沈礼虽说是被老中医鉴定过体虚,但他的身材是实打实的不错,那一夜她喝醉,外加黑漆漆的,没瞧见他的横条腹肌,就是摸过她也忘记了触感。此时她撑着手,边休息边看他来往游泳,常年闷在衣服下的上半身肌肤又白又结实,配上那张抿唇的禁欲脸,怪不得周围总有女生贴上来。就是上学那会儿,他这一款冷美男,也比沈乐的阳光小帅哥吃香。从两兄弟抽屉里数出来的情书,往往是沈礼多几封出来。“回去后,我们一起去看看小乐吧。”沈礼踏着一脚水上来,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愣,随即点头说好。回房间的路上,聂维芙两条腿都是微微打颤,还逞强不要沈礼抱。走出电梯,沈礼没理会她,有些不耐烦地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回房间。房卡在他的浴袍外兜,他抱着人腾不出手,只得让聂维芙替他掏出来。聂维芙的手伸进他的浴袍摸索寻找,隔壁套房门开了,宋清池从房间里走出来,撞上这一幅画面,脚步蓦地顿住,老脸慢慢涌上一抹尴尬之色,像是不小心撞破小年轻在干的好事。老爷子神色不自然地轻咳两声,好心提醒道:“走廊有监控,有些是,还是去房间里做比较好。”说完,他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目不斜视,背起手向电梯口走去。聂维芙靠在沈礼肩上问了他一句:“师父,大晚上您去哪儿?”老爷子头也不回,又摆摆手说:“我去找点吃的。”“小陈阿姨怎么不一起去?一口哑巴英语,不迷路就不错了。”聂维芙嘀咕,从沈礼身上下来,冲着远处唤道,“等等,我陪您一起去。”她正要过去,沈礼拦住她,先开了房门推她进去:“你休息。我立马下午找他。”连身衣服都没有换,他又匆匆走出房间,去追老爷子。聂维芙站在玄关发愣,斗柜上放着新换上的毛边郁金香,如同蕾丝花边裙摆的郁金香呈粉色绽开,几支盛满透明玻璃椭圆状的花瓶。她微微皱眉,像是沉思什么,片刻之后,回到卧室翻出带过来的素描本,前面几页画得断断续续,画面不是突然戛然而止,就是最后潦草敷衍,越来越急促。她盘腿坐在床上,画本搁在膝盖上,垂眸沉思,手中的铅笔刷刷刷落在白纸上。门铃突然响起,她啪得合上,随手塞进枕头下,然后跑去开门。沈礼带着老爷子吃喝一顿后终于回来了。今天两人消耗体力都有些大,各自洗完澡上床休息。聂维芙原本昏昏欲睡,睫毛一颤一颤地快要睡过去,然而沈礼上床后慢慢靠近她,她立马睁开了眼睛,全身进入戒备状态。他的气息喷在她脑袋下方的脖颈肌肤,她有些敏感地缩了缩往前躲,继而抬手遮住那块肌肤。“今天学游泳好累啊。”她背对着他,试探性地说。沈礼嗯了声,却是继续上前靠近,然后亲亲她的脖子,低哑着说:“明天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私人晚宴。”聂维芙眯着眼睛,心却是半提,唯恐他克制不住,兽性大发,声音像是走在钢丝上紧绷着:“你在这里也有朋友?”沈礼手痒心也痒,手指闲着没事戳在她的痒痒肉上。下一秒立刻被她掐住手指。漆黑夜晚,他的心情却是绚烂如阳,他笑着说:“手镯是托这位朋友帮忙调货的,明天正好去谢谢人家,顺便介绍你们认识。”聂维芙敷衍地恭维他:“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牛逼?”沈礼矜持地笑笑,“你现在不就知道了?”—第二天晚上,她和沈礼前往一个私人庄园参加宴会。这座私人庄园据说有上百年的历史,几经转手,转到现在这位主人手上,用于宴请贵宾,开舞会等活动。庄园内有一个小型的葡萄酒庄基地,用于种植和酿造葡萄酒。聂维芙挽着沈礼的手下了车,在侍应生的指引下引入庄园。穿过一块巨大的几何形花坛,如同宫殿群一般矗立在正中,而庄严门廊前是一座出自著名雕塑家贝尼尼的四河喷泉,不过是缩小的复制版,原版此时落座罗马那沃纳广场,无比庄严和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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