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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又觉得她自己开始耳鸣。
从前这种状况是不会发生的,只是后来她回了国夜夜闷在家里喝醉之后,开始不时耳鸣。
郁景想了想,抬手就去够她桌前的酒杯。
只是有人比她更快一步地将手掌盖在那杯口上,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还带着水珠的杯壁,郁景抬眼看向手的主人。
“你不能再喝了,还是回答问题吧。”易蓝因直视着她的眼睛开口。
“我会怎么做?”郁景重复了一遍问题之后,小声喃喃道:“我希望,我能让她重新爱上我,然后,在日落黄昏时带她私奔。”
“什么呀?大点声。”
“她说私奔啊,你耳朵塞鸡毛了?”
“我听到黄昏,”
“什么黄昏?”
郁景认真地看向提问之人:“就是整个世界都在浑浑噩噩的时候,我希望我们两个是清醒的,相爱的。”
这种纯爱言论显然震住了酒色场所里浸泡入味儿的二代们。
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后,突然有人开始大笑。
“嘿,这什么非主流言论?过时了啊,姐妹!”
“小学生吗?还相信心灵鸡汤啊?”
“清醒的,相爱的,”有人特意掐着嗓子重复了这两句话后,立刻被身边之人大笑着拍打。
良久的吵闹过后,最先提议玩游戏的人拿起面前的酒杯轻磕了磕桌角,吵闹声不再,她喝尽了杯中的酒,又仰起脸来笑着看向卡座最中间端着身段格格不入的人,“李小姐呢?如果是李小姐的话,你会怎么做?”
易蓝因收回酒杯上的手,站起身来拖住郁景的手臂。
“怎么了?”郁景抬眼。酒吧的灯光好像有一种魔力,它堕落无情,却能给人真正的美。易蓝因是不一样的,她出身好,家教严,又是正当红的大明星,她为什么皱眉?她也会有烦恼吗?
“走,”易蓝因俯视她,“这里太闷了,我不想待了。”
“易姐姐,”李歆着急起身,“李小姐,”有人更大声地盖住她的话,那位化着淡妆穿着贴身长裙的姐姐起身,她按住了李歆去压郁景肩膀的手,继续道:“游戏才刚开始,怎么就要走了?”
易蓝因松开郁景的手看回去,她站直身体,用一种冷淡到几乎绝情的口吻说:“道不同,分开走。”
那人笑了,她松开李歆,“李小姐还像小时候那般,”又抬手示意两边的人让出通道,“可爱。”
李歆着急地转过头去看说话之人,“晏凝姐姐,什么小时候啊?郁景她不能走。我还没,”
宴凝转回头来用一种极尽悲哀地眼神看向李歆,又或者只是酒吧的灯光太具迷惑性,她拍了拍李歆的侧脸,“你争不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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