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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刻被男人直接说穿,他又觉得好像不是这样的……
他还在胡思乱想,贺司宴已经松开了手,从他身上离开。
谢秋本能地想去拉那只手,却只碰到了睡袍的衣角。
贺司宴站在床边,将散开的睡袍重新拢好。
谢秋胳膊肘抵在黑色床单上,颤颤巍巍地撑起上半身。
贺司宴单膝跪上床,伸手将自己扯开的衬衫拉上去,再慢慢扣上纽扣,藏起自己弄出的痕迹。
修身睡袍遮不住高高隆起的弧度,那张英俊的面容却恢复了平静,神色甚至比往常更冷一些。
谢秋一脸不知所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贺司宴将人抱回隔壁房间,俯身放到床上,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要走。
“哥哥。”这回谢秋抓住了他的手,小声问道,“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不这样了,好吗?”
贺司宴转回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床上的人。
谢秋才被狠狠吻了一通,额发凌乱,唇珠还泛着湿淋淋的水光,白皙的颈侧也留有新鲜的吻痕,用可怜兮兮的上目线望着他,只会让他心中的暴虐更加蠢蠢欲动。
贺司宴强行按捺下去,开口说道:“谢秋,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不需要你回报我什么。”
谢秋眸光闪了闪,垂下眼睫。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我可以慢慢等。”贺司宴眸光沉沉地凝视着他,“你该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身体,我要的是你也爱我。”
谢秋心尖一颤,这一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灵魂。
贺司宴挣脱了他的手指,声音很低:“你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回报,到底是在轻践我,还是在轻践你自己?”
“不是的……”谢秋又羞又愧,眸底悄然浮现出一层水雾,“对不起……”
贺司宴没再说话,只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片寂静中,谢秋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浓烈的爱,所以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心中只觉亏欠太多,以至于一时头脑发昏,做出了这种爬床的蠢事。
可他该明白的,如果只是想要他的身体,贺司宴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翌日,谢秋特意起迟了些,顶着微微红肿的眼睛,遮遮掩掩地下了楼。
客厅里空无一人,他不由松了口气,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敷在眼睛上消肿。
“小秋,你起来啦?”苏婉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谢秋立即放下矿泉水,有些不好意思:“今天起得有点晚了。”
“不晚不晚,暑假也没几天了,多睡睡懒觉。”苏婉蓉走过来,一眼就发现了异常,“小秋,你的眼睛怎么了?”
谢秋信口胡诌道:“可能是昨晚睡前喝太多水,有点水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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