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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的本事,比她们可大得多呢。好在这只是一条奶狗。
东院里气氛一变,自上到下也就轻快了许多。沈元娘也仿佛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一时间没有东想西想。可是等到入了夜,四周开始静下来之后,她又克制不住地沉思起来了。
说实话,沈元娘还是头一次自己逼自己,还逼到这个份儿上。
可就像故意受虐一样,沈元娘就是停不下来。她知道舅舅对自己并非如此是真的那样疼爱,且从他话里的意思来看,他对自己下了这么一番功夫,真的是别有所图。
可是他图什么呢?其实不用沈元娘多想,答案便呼之欲出,只能是卫国公府了。
沈元娘免不了思考,卫国公府究竟是哪儿碍着她舅舅的道了。是功高盖主?还是卫国公府有什么值得当今皇上都忌讳的东西不成?
脑中思绪繁杂,沈元娘一直都没能理清楚。
大概是想得顿了,这日晚上沈元娘又做了一场噩梦,跟上回进宫之后做的梦一模一样。只是上回她是茫然无措居多,这回,却是一直冷到了心里。
有些东西,是彻底回不去了。
噩梦过后,沈元娘蹬了两下脚便醒过来了。
楚慎的手一直搭在她身上,沈元娘一有动作,楚慎也醒了过来。
见她一脸失落的样子,楚慎安抚地捏了一下她的小耳朵:“若是不愿意,以后大可不必再进宫。”
沈元娘听着有些诧异,楚慎难不成都知道了?
可是她都还没有来得及说。
楚慎便已经看明白了她心中的疑惑,笑了笑:“你表现得这样明显,若是连这点都猜不到,那岂不是也太没用了些?”
他拥着沈元娘:“皇宫本来就是个是非之地,什么脏的,龌龊的都有,你初见这些,自然会不适应。”
沈元娘低头不语,她只是没想到,这些东西会出现在自己舅舅身上,还被用在她身上。
她觉得难受,更觉得恶心。
楚慎给她揉了好几下耳朵,直到沈元娘情绪渐缓,方才问道:“如今可觉得好些了。”
沈元娘应了一声,乖乖地窝在他怀里。
楚慎又道:“那睡吧。”
沈元娘闻言听话地闭起眼睛,乖巧的模样,与平日里的张牙舞爪,意气风发迥然相异。
楚慎知道,这一切都是元娘必须要经历的。
四下静谧,不多时,两人也都已经睡下。
然而上房韩茵的屋子里,却还点着一盏灯。
之前韩茵听那东院的小丫鬟言语模糊地说了两句话,回来后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遂在今儿早上外祖母她们进宫的时候,特意让沁心去外头打听打听。
身边得用的丫鬟婆子不少,多数都是祖母给的人,对她确实处处细致,这是今儿这样的事,韩茵却万不敢让她们沾手。
她唯一能依仗的,便只有沁心了。好在沁心也是个机灵的,花了一天的功夫,终于被她给打听出来了。
“张大夫的处境,委实算不上好。”
韩茵本来就着急,一听这话更加忍不了:“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他了?”
“倒比这个还棘手一些。”沁心斟酌了一下该怎么同姑娘说,“张大夫之前开了一家医馆,姑娘您知道吗?”
韩茵犹豫了一会儿。
她哪里能知道这个,但是也并不惊讶就是了,之前在府里的时候,则然便说过以后出去了会开一间医馆。那会儿她怕他走,从来也没有认真听过,甚至还叫让他想都不要想。
“他的医馆怎么了?”
沁心老实道:“张大夫的医馆开了不久,对面又来了几家,且每家卖的药都比张大夫的便宜许多,坐馆的大夫也是坊间有名的圣手,这一比,张大夫的医馆可不就无人问津了么。奴婢在那儿守了一整日,都没见什么人进去过。”
韩茵呼吸一滞,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想:“那你可打听出来,对面那几家医馆是何人所开?”
沁心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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