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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郎君抱着孩子,一副不知何去何从的样子。
林翮正准备开口,却听见楚山道:“你还是别待在这儿了,省得我们走了他又打你。”
王郎君点了点头,无力地说着谢谢。
见状,楚山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林翮给抢了先。
“小炮,你去我家睡吧。”
对此,楚山也很赞同。
“去他家吧,我看你那男人不是个好东西,保不齐我们走了他们两个人欺负你。”
阳岑一直默不作声,倒是对楚山的表现很意外。
最后王郎君还是跟着林翮走了,阳岑走在后面,被楚山拉到一旁去说了几句话。
“他住你家,你多费心照看一下,别让他那男人又找来了。”
阳岑笑了一下,并没有多问什么,点头应下。
王郎君和小东睡的是偏屋,林翮给他们换了干净的被褥,阳岑则在外面喂狗。
临睡前,还听见小东在问家里那个阿叔是谁。
阳岑躺在床上,看着林翮一边脱衣裳一边唉声叹气,忍不住安慰:
“放心了,会有解决办法的,很快就会有了。”
林翮爬上床,熟练地找到自己的位置,躺在男人怀里,问:
“你刚刚和刘棉花说什么呢?”
“没什么,吓唬吓唬他罢了,他都说要告王郎君有疯病了,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万一哪一天他真的这样做了,那王郎君就回不来了。”
听到这儿,林翮心里一惊,忙问:“他告了就能成吗,难道不查一下的吗?”
“如果大家都知道他偷情,那么肯定就不会真的信他的话,可如果没人知道他的事情,那么在别人眼里他就是王郎君的夫君,是他最亲近的人,他的话是很有可信度的。”
“天呐,好吓人,这可是枕边人啊。”
林翮后怕地说着,又往阳岑怀里缩了缩,抱着他睡着了。
约莫子时左右,外面一片寂静。
阳岑换上一身干练的深色衣裳,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
小黑狗趴在窝里睡得正熟,阳岑低头看了它一眼,从它旁边大摇大摆地过去,它没有任何反应。
冬夜的路布满了冰碴,一踩上去就会发出响声。
路过刘棉花家的时候,以往最敏感的小黄狗也没出来,这个村子好像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阳岑未做停留,目的明确地直往张屠夫家去。
张屠夫家距离村口不远,是在一个湾下,那一处只有他家一户。
前几年他媳妇儿活着的时候那里还挺热闹,旁人路过他媳妇儿都会热情地打招呼。
但是自从他媳妇儿去世后,张屠夫的房子仿佛是在一夜之间变得冷清凄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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