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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阿兆,究竟有什么错!怎样的出生,是他可以选择的吗?为什么一切的罪孽全落在他身上!雍理挡着眼睛却挡不住滚滚落下的眼泪。沈君兆心疼得声音直打颤:“你别哭……”雍理也不想哭,可是他的阿兆不会哭——心里再难受,身上再痛苦,沈君兆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除了隐忍,就是背负。除了沉默,就是承受。雍理轻吸口气,闷声问他:“你还记得元曜六年的万寿节吗?”沈君兆一怔,眼眸垂下:“嗯……”何止是元曜六年,从元曜初年,从耳朵尖沈君兆理智上觉得不可,声音却不受自己控制,已经应下了:“好……”雍理开怀,勾着他脖颈亲他。沈君兆躲了下:“陛下……”雍理捧着他脸:“躲什么……”沈君兆:“…”雍理眉开眼笑:“朕偏要轻薄你!”说得哪是人话,活像个小登徒子,只是被他轻薄的人,一万个愿意,怕的无非是甜蜜太过,过得让人觉得虚无。“谁在那儿偷懒!”宫人一声厉喝,直把躲在假山后的俩少年给吓得心惊肉跳。雍理大气不敢出,沈君兆也早已闭气,两人紧紧挨着,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雍理不敢出声,眼睛却眨个不停,要是能说话,大概就是:“完了完了,要被发现了!”他眨啊眨的,一双眼睛又圆又亮,时间最臻美的宝石都不及他半分瑰丽。鬼使神差的,沈君兆捂着他的嘴,吻上他的眼睛。雍理:“!”脚步越来越近,疑惑声响起:“没人?”宫人纳闷地四处看看,又嘟囔了句:“难道是野猫?”说完脚步声再起,人走远了。假山后的雍小理离憋死,仅有半个呼吸的距离。雍理喘得更凶了,脸颊红扑扑的,眼中全是水汽:“没想到……咳……朕的昭君如此孟浪!”沈君兆:“…”雍理自个儿说完,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沈君兆忆起自己做了什么,耳朵尖微红:“对不起……”雍理整个趴在他肩膀上:“道什么歉?”沈君兆:“我……”雍理嘴角弯着,故意对着他耳朵吹气:“你是不是极喜欢朕的眼睛?”他早察觉到了,沈君兆极偏爱他的眼睛,他只要盯着他看,这位把克己复礼写进骨子里的沈子瑜总会忍不住。心事被戳中,沈君兆肩膀都僵了。雍理又笑起来,笑得眼睛比月牙还弯:“说,你是不是早就想亲它了!”沈君兆哪有他这张嘴,又哪里说得出口。雍理非要逗他:“这样,朕问得具体点。”不等沈君兆想办法把话题岔开,雍理已经问起来:“方才在钱老头课上,你何时最想朕?”沈君兆蹙眉:“钱大人贵为帝师,一生著作等身,是大雍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陛下不可如此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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