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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砚走到宁初身边,弯腰拿走宁初手心里的饼干,问:“我能坐在这吗?”
宁初笑了笑:“这是您的家,您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怕打扰你。”司砚说。
但其实,在宁初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打扰到宁初了。
宁初有些意外,司砚与‘宁初’记忆中的司砚不太一样,接触后才发现,司砚只是表面看上去冷,实则有着恰当好处的体贴。
“您太客气了。”宁初说。
司砚:“一直客气的人是你吧。”
宁初:“啊?”
宁初在自己面前总是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司砚见过微笑、生气和冷淡的宁初,就是没见过宁初呆愣的样子。
本就单纯无辜的脸,做出这副表情更加的生动可爱,连睫毛抖动的影子都是可爱的,司砚的心控制不住地连跳了好几下,橘调暖灯投在浅瞳中,那双眼睛比任何灯光都要明亮,吸引着他一看再看。
“司先生,您不要这样看我,我会以为您喜欢上我了。”宁初的呆愣只维持了几秒,又恢复到平日散漫的状态,明明是轻佻的话,由他说出来,却没了轻浮感,让人无法对他生厌。
心跳的频率降不下来,司砚轻声道:“不要叫我您,我就不看你。”
宁初又是一愣,而后笑了起来,眉眼弯出月牙弧度,清润嗓音被笑意搅得带上了颤音:“好,那你不要这么看我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漆黑的夜幕陡然有了月亮,他眼里的光芒又点缀出无数颗繁星。
司砚恍惚想,如果宁初真的会不好意思就好了。
“蚊子多,去里面坐吧。”司砚说。
宁初摇头,放松身体,倚在身旁的柱子上,望着远处盛开的一簇簇鸡蛋花:“我在想一些事情。”
司砚:“想什么?”
宁初反问:“司先生,我能问你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吗?”
“你问。”司砚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手指也因为紧张而缓缓蜷起。
宁初:“你每个月给王管家多少工资?”
“……”司砚的手指舒展开来,声音沉稳,如实回答,“四万。”
豪门管家不像外界传的月薪十几万甚至是几十万,再有钱的人也不是傻子。
宁初的同行工资大多定在每月一万至五万,还要看自身能力能不能领到这么高的薪水,宁初做了十年,每个月的工资也只到三万,王管家在司家做了几十年,这个月薪算是很高了。
宁初垂眸不语,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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