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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更大的因果劫数,否则此人来世性情不变,算成同个人,仍会受神运左右。
如此十九轮后,方才休止。
众仙家一听,心中暗叹凤君的好运势。
凡人死得透透的,便不必再去寻对方,扯出更多的麻烦。
冥府秉笔的夜萝将这个结果记录在册,莫青团道:“下一个!”
珠鸣对自己的历劫身世没有半分好奇,反倒是对坐上的冥君有了兴趣,也不客套几句,直白道:“冥君殿下有几分像我以前的故人。”
“姐,好老套的搭话法子!”凤君在后面大声调侃。
“你闭嘴!”珠鸣扭头喝住老弟,转对冥君行礼道:“哈哈,就是有五分相似,还请冥君见谅。”
对方没往心里去,用略有沙哑的嗓音答道:“本君多年前躯壳有损,容貌损伤较重,因此长年服用化颜丹,你所见非我本相,若与鸣珠君相熟之人相仿,那多半是巧合了。”
珠鸣抿抿唇,心中钝闷,亦觉自己异想天开,便走出了镜照范围。
有了打头阵的仙友,接下来查因果就轻松许多。
当然,这个轻松特指冥府几人。
九天仙神们查前忐忑,查后大多愁眉苦脸,有几个查出来结果特别不好的,更是头晕目眩,哀嚎连连。
诸如以下惊呼不足为奇——
“啊这这这!此人转世成一棵树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没那么多功德啊,你个混账怎么转十九次就凉透了哇!”
“哇,是情劫,还是三个人!本君下凡这么风流吗……等下,本君特么是被风流的那个?!”
“怎会?!老子历劫居然是只狗!!”
每查一个,冥府使者们便大声唱报,不时淡淡评点几句,教仙君们脸红耳赤,恨不得遁地。
还在围观的多在窃窃私语,不少不必查因果的神仙都跑来凑热闹,更是暗笑不止。
发出震天惊呼的也包括那位凤君,因果账中,他因果所系之人的名姓用金边勾勒,算是先前从未出现的特例。
冥君手指在那名上抹过,“唔”了声道:“应蕖仙君可在?”
一听这个名号,凤君脸都绿了。
应蕖仙君打着春扇走上前,往那观山镜前一立,是个男子模样,却不知为何身穿与珠鸣相似的女子宫装,样式却更为雍容华贵。
因果账册往后再翻几页,冥君一目十行,忽而发出:“噗!”
立即用袖子挡了挡,收敛住笑意说:“二位,你们共同历劫,因果互牵,洗尘池不洗这例,想必你们多少还记得往日种种,我们从长计议。”
言下之意便是:你们日后还要在九重天共事,历劫的过往恐会成你们千千万万年的黑历史,为了你们的面子我就不把话点透。
凤君脸色铁青,对冥君行了个大礼,恶狠狠瞪了应蕖仙君一眼,转身就要走。
谁知刚迈出几步,复有冷意自天外来。
“好冷!”
这回,连天生火脉的凤君都打了个寒颤。
若说冥君所过是优昙钵华如雪,而今这个,却是真的伴随大雪而至。
“……他、他也来了?”凤君飞快跳到阿姊珠鸣的身后,像是只被撵过的小鸡崽。
怕归怕,他神色上却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贼笑道:“对哦,玄微君几百前也下去过,啧啧啧,真想知道他那张臭脸会欠什么因果。”
“你有种去当着玄微君的面说。”珠鸣挑眉,见凤君立即就蔫儿吧唧,也不再理睬这小怂包,冷冷向风雪来的方向道:“玄微仙尊,多日不见,你可安好?”
天君特地拜托仙君们低调前来,不乘云车不鸣清音,在场都有按规矩遵循,唯有这玄微仙尊,搭了架云辇,且还灵气外涌,为这还因苑造了场招摇的大雪。
夜萝悬着狼毫诧异道:“听闻九天上神上仙遍地走,动辄几十万年的修为,我还当托大,原来仙尊里也分个高低?”
但她不关心什么仙尊上神,只觉肚子咕咕在叫,她一饿注意力便容易被分散,左右张望着,突然惊喜道:“啊!那边仙娥要端鱼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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