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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应玹
司嫣
凝烟定定看着这两个名字,越来越耀眼的火光灼亮着凝烟的视线,充斥进她的灵台,她惊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恍,火光混乱了视线,也混乱了眼前的景象,一座同样灯火通明的屋子,她恍惚看到一个神形落拓的男人靠坐在一樽森森的棺椁前,而他也如察觉到什么,隔着虚空朝她看来!
凝烟心脏顿紧,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沉哑的声音一遍遍重复,嫣儿,嫣儿,你终于来了。
她不是嫣儿!凝烟张开口却说不出话,她感觉到一股沁入心脾的悲痛,在无形的将她包裹,一寸一寸,越来越紧。
凝烟仓皇后退,男人也撑着棺椁起身,隔着虚空向她走来,“嫣儿,不可以走。”
她脚下踉跄,慌乱后退着,身子跌撞进一堵宽阔的胸堂,凝烟大惊,眼前的景象则在霎那间分裂稀碎,又似极为不甘的要向她袭来。
她竟逃也不得,躲也不得。
“小心。”
惊魂的瞬间,她听到熟悉的温润声音自背后传来,一时什么也顾不上,极快转过身,用两只手紧紧攀住来人的衣襟。
又急又怯的唤,“小叔!”
叶忱在老旧的灯楼内找到沈凝烟,她被裹挟在满楼幽燃窜动的长明灯火中央,一身素洁的裙衫被火光映照的朦昧虚幻,雪白的肌肤被柔光照的盈透如玉,仿佛这满楼的灯火都是为了供养她,或者是吞吃。
他走进去,她恰慌退进他怀里,受了惊吓的她竟准确听出他的声音,如乳燕投林般转身扑来。
叶忱低下视线,小姑娘低埋着螓首,额头几乎贴在了他心口,两只小手揪皱他的衣袍,裹在衣料里的手指绷紧发白。
“怎么了?”叶忱抬手扶住她的腰,不堪一握的腰枝在他掌心里轻颤。
凝烟惊魂未定的抬头,想与他说方才的异象,可周围的一切早都恢复如常,灯楼老旧古朴,墙上的雕漆早已脱落陈旧,只有一盏盏长明灯亮着柔和的光辉。
她扭头去看供台上最大的那两盏长明灯,琉璃灯罩上布着年岁的痕迹,祥和的让人肃穆。
叶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当她是误入此地所以害怕,温声安抚说:“不必害怕,这里供奉都是对仙逝之人的依托。”
叶忱温霭的声音让凝烟纷乱的心渐渐平静,许是自己盯着这些灯火太久,出现了幻觉。
她暗暗松下心神,同时也慢慢,一点点松开攥紧在叶忱衣袍上的手,眼睛却在看到他衣衫上的皱痕时定住,指尖仿佛充血般发烫,无所适从的轻蜷起
。
她眼睫凌乱颤动,自己怎么就无所顾忌的扑进小叔怀里,一定是太害怕慌张了,所以才会在听出他声音的时候,顾不得避讳。
叶忱目光落在她嫣红的眼尾上,看着她颤眨不止的眼帘轻问:“可有撞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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