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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希望我的新娘子酒醉。”熠熠的绿眸里写满了对她的欲望。
华珍无言,避开了他炽烈的注视。
元烈始终以独占的眼神瞧着她,一刻未曾稍离。
宴后,华珍依照习俗,在属于妃子的营帐里等待丈夫。
当她全身赤裸地躺在毛毡下时,心底的慌乱无法言喻。
此时,帐帘被揭了开,元烈缓缓走入帐中。
记得第一次入此帐,她还是别人的妻子;如今,她只属于他,一辈子属于他。
元烈走近床毡,低头注视着妻子。昏黄的烛光映着她一贯矜淡的脸,仿佛笼罩着光华;一头披散在枕边的青丝,更显得她肤光胜雪、撩人遐思。元烈不禁屏住气息。
“你的美,令日月星辰失色。”他粗嗄地说道,绿眸里燃着连他自己也不能理解的丰沛情焰。
对女人,他从未有过这样又慕又怜的强烈情愫。
这是他第二次对她说这句话。
华珍凝视着他深刻的脸庞,一颗心不由得微微颤抖。
是害怕吗?她慌得辨不清了。他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吞噬。
元烈褪下衣衫,伸手拉开覆在她身上的毛毡。
曾经的匆匆一瞥,他窥见她羊脂般的雪白身躯;如今细细饱览,更不由得衷心感谢造物的神?。
原以为中原女人是瘦弱纤薄的,但眼前所见却不尽相同。
她的骨架较乌孙女人小巧得多,却出奇地纤合度,尤其那一双修长圆润的玉腿,令他血脉偾张,忍不住想着她双腿交缠在他身下的模样。
随眸光滑过她平坦的小腹,落在那小巧浑圆的胸脯上,两点如花蕾般的乳尖时,他喉头一阵干哑,亟欲品尝。
华珍在他如火的注视下,羞愧地合上双眼。紧接着,她感觉到他覆了上来。
元烈以肘撑住自己壮硕之躯,粗哑地开口:“睁开眼,我的小新娘子。”嗓音里充满了热情。
华珍挣扎地张开眼,迎着他灼灼目光。
“我知道今夜对你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不过,我一点也不在乎那件事。”纵使她的清白已毁在别人手中,他还是不后悔娶她为妻。
华珍一怔,随即羞怒交集地扭动、挣扎。
“畜牲!”她尖喊道。
“你再说一次!”元烈满腔热情在刹那间转为怒火。他都已不在乎她的身子曾被玷污,她还想如何?华珍恨恨地盯住他,未置一语。他以为她与惠靡有过男女之亲吗?而他居然厚颜无耻地对她说一点也不在乎这种乱伦失德的关系!
他到底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忍受同时与他们祖孙同床共枕?天!她到底来到什么样的蛮邦异域?在西域男人心底,难道没有半分伦常吗?
终于,华珍抑下怒气,开口问道:“为什么娶我?”
元烈半睨起眼,回道:“这是王上的意思。”
华珍不以为然地轻轻摇头。“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图伦曾告诉过我,你可以拒绝王上为你安排的婚事。”她还知道过去两年里,他拒绝过多桩婚事;她是他惟一的妃子。
元烈盯住她,沉缓的回道:“我不想拒绝。”氤氲危险气息的眼眸底,掠过一丝迷惘。
“难道你不觉得娶我是一种逆伦之举?”华珍迎着他阴晴不定的眼神,鼓起勇气问。
闻言,绿眸在转瞬间掠过狂佞的霸气。
“在乌孙国,男人一向有权将妻子改嫁给任何男人!”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风俗,岂能算是逆伦?
“既使是自己亲祖父的妻子?”华珍轻问。
“那又何妨?你我并非骨血至亲,就算你是我父王的妃子,总有一天我也要得到你。”他直言不讳地表明。
华珍的心瑟缩了下。原来她只是男人的玩物!也许有一天,当他玩腻她后,会将她改嫁予其它男人!华珍心底充满了凄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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