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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茵看不出端倪,也问不出来,挥了挥手,许柏夏赶紧提着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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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夏工作室。
邹春景看到许柏夏推门进来,把憋了一晚的话终于问了出来,“许老师,昨天我没敢问,你和赵先生怎么了,不是结婚吗怎么还打起来了。”
“他原则问题犯了错。”许柏夏回她。
邹春景啊了声,很快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
许柏夏不理会她的惊讶,步入自己办公室,邹春景端了杯温水进来,顺势放到她办公桌上,“所以许老师你才拒婚,他还好意思来求和!”
任何人碰到这样的事,都义愤填膺。
许柏夏嗯了声,打开桌上的文件,“我要得那批纸和原料到货了吗?”
“下午到。”
邹春景盯着她看。
许柏夏头也不抬地问,“看什么?”
“结婚前发现未婚夫出轨,这么大的事,许老师你看着好淡定。”邹春景疑惑道,虽说许柏夏平时理智,但谁遇上这么恶心的事,怎么也得闹,再不济伤心欲绝喝酒买醉,绝对不会像她现在这样还能处理工作。
是啊。她淡定。
她淡定地明天要和人去领证。
许柏夏脑子里闪过这两个字,翻看文件的指尖顿住,“难道还要为渣男寻死觅活吗?再说,婚前知晓对我有利,总好过结完婚才发现吧。”
“也对。”邹春景点头。
许柏夏桌上的电脑是开得,提示有新邮件,她还未点开就看到姚禹州几个字。邹春景侧身站着,不小心看到,咂舌道,“姚导还不放弃啊。”
半个月前,她接到姚禹州的邀请,想让她担任一档纪律片的顾问。姚禹州两年前拍了一部关于文物的纪律片,反响不错,获得了很多好评和自来水推荐。时隔两年,他又准备筹拍一部关于书画方面的纪律片,看中许柏夏之前的名气,想让她担任这方面的顾问。许柏夏当时在准备和赵俞青的婚礼,加上手里的修复工作还没有结束,直接拒绝了姚禹州的盛情邀请,没想到,过了半个月,他竟然又主动联系她了。
姚禹州的那部纪律片《文物与时间同行》,许柏夏看过,很喜欢,他的切入点很新奇,不会让人觉得无聊。而他现在准备的这部纪律片,加入了一些流量明星,以他们的视角来看书画是如何被修复,被重现的。
不得不说,是个很大胆的举动。
邹春景看着她,“许老师,你确定不接吗?这对我们工作室大有帮助。”
许柏夏当然知道。
她说:“我再想想,你先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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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贺随抵达华阳科技,助理钱越看到他眼睛一亮,“贺总,你总算来了!”
“贺文忠呢?”贺随问。
“在您办公室,怎么请也不走,闹着要见你。”钱越侧让,贺随越过他向前,暗自长舒一口气。贺文忠一早就来堵贺随,谁料吃了闭门羹。
华扬科技在贺随回来前,国内事务一直由贺文忠,贺随的二叔负责的,本来以为自己稳住一把手,谁知道贺随空降回来,直接撂了他的职。
贺文忠咽不下这口气,找贺随讨要说法。
贺随推门进入办公室时,贺文忠正意图拉秘书的手,见到他,立刻收了恶心的嘴脸。秘书喊了声贺总,听着有几丝委屈,贺随不吝啬眼神。
钱越在后面朝秘书使眼色。
秘书不情不愿地出去,贺文忠好事被他打断,加上等了他一个早上,烦躁的心情达到顶峰,阴阳怪气地开口,“贺总,你可让二叔好等啊。”
贺文忠年过五十,抽烟酗酒样样都来,面部横肉,眼神浑浊,侵淫官场多年,出门在外前呼后拥的。谁能想到被一个刚回国的黄毛小儿给制裁了,心里有多不顺,对贺随就有多恨,一分好脸色也没有给贺随。
“等不及就滚。”贺随直言。
“这就是你跟二叔说话的态度!”贺文忠吼着站起来,玻璃窗都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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