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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苔岑说,“我们比一比谁钓上来的鱼更大,小的那个负责支今晚的帐篷,怎么样?”不是有新手加成吗。夏赊雨觉得自己未必会输。虽然觉得有点幼稚,但他还是看了傅苔岑一眼:“可以。”于是就有点比赛的架势了,卯着劲以后时间过得快点。就在夏赊雨有点晒得犯困的时候,浮漂突然动了。他噌得一下站起来,因为过度紧张连声带都在发颤,大喊道:“是不是上钩了?”傅苔岑也放下自己的竿立刻站起身,往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看,浮漂正在缓慢有力的下沉,显然是一条大型鱼类,夏赊雨没松手还在往回收,就看一道银白的波浪朝岸边迅速拉近。“感觉是咬钩吃死口了。这时候就得扬竿。”傅苔岑给出指令的声音很镇静,让夏赊雨觉得没那么心慌了。“嗬,力气还挺大。”夏赊雨没什么经验,只能吃力地用小月复顶住杆尾,用力把弯曲的杆头往上抬。傅苔岑随即走到他身后去帮他,握住了夏赊雨的手背跟他一起用力,下裑也随之贴得很紧。也不知道是水面上已经看到那一点鱼鳍,还是因为傅苔岑的姿势,夏赊雨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变快了,连同一种陌生的巨大喜悦充满了他。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花费如此多的时间,并且为了毫不功利的付出而感到快乐。“好,这时候起。”傅苔岑带着他的手往上一扬,因为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夏赊雨使出的力量一下就落了空,整个人因为惯性往后连连倒退,几乎完全靠在傅苔岑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太阳刺得人什么都看不清,汗水把眼睫都打湿了,他好像只能看到傅苔岑带着汗意的利落的下颌线,听到两个人同频共振的心跳。“快,去拿网,这鱼块头可不小!”等夏赊雨拿了工具回来,在傅苔岑的指导下,大鱼顺利入桶,在水里仍然激烈扇动着尾鳍,掀起一阵阵水花。傅苔岑擦了一把汗,开玩笑道:“完蛋,我要搭帐篷了。”可夏赊雨正在兴头上,并不想计较这个,大方道:“我没那么小气,我可以帮忙。”在水温升到最高点之前,傅苔岑开始收拾东西,水温过高的时候,钓鱼也很难有所收获。于是傅苔岑见好就收,两个人也早已饥肠辘辘,立刻带着鱼去敲当地人的门。一个维吾尔族人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说明费用后,他带着鱼去了后厨的灶台。两个人就在屋子里面等,不过一会就闻到柴火热烈的烟熏气,很快又飘来鱼的香气。夏赊雨好奇地观赏着屋子里古朴的陈设和墙壁上挂的五彩斑斓的毛皮,最后停在一个树桩做的边柜前,打量着上面摆放的钱币。“这个看起来很有些年头。”傅苔岑也凑过来仔仔细细看:“是枚古董币,应该是建国前后,钱币没统一的时候当地流通的一枚旧版币,放到拍卖场上其实能卖点钱,不过当地人都觉得不值钱,随便乱放。”夏赊雨啧了声,觉得很有些暴殄天物。傅苔岑笑了笑:“这边经济相对落后,文化也不怎么流通,因此不少好东西得以保存下来。明天我要去拜访一个前辈,家里就有不少涨见识的东西。”“你的朋友?”“准确来说,是我爸的朋友。”一谈到傅苔岑的家庭,话题又有些尴尬。好在这时候鱼出锅了,帘子一掀,连锅一并端出来往面前一放,本来鱼汤就够鲜,里面好像还放了点当地人自己做的香料,香得人眼睛都湿了。“好像没有餐具。”夏赊雨说着往后厨走,“我去拿。”傅苔岑刚要坐下,发现椅子不算干净,积累了一些干涸的油污,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知道夏赊雨有点儿洁癖,怕他受不了,于是用纸巾把桌椅仔细擦了一遍。
过了一会夏赊雨回来了,他也没特意表现什么,只是看夏赊雨盯着椅子瞥了一眼,觉得能接受,就坐下了,心里莫名其妙松快了一下,又好像有点愉悦。这感受也挺久违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趟和夏赊雨出来,傅苔岑有时候感觉自己突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大小伙,带人钓鱼,给人讲自己写稿的经历,像开屏的孔雀,尽做一些傻里傻气的事情。之后就是两个人狼吞虎咽、埋头苦吃。过了一会傅苔岑放下筷子:“怎么样?是不是比坐在格子间里上班有意思?”夏赊雨端着汤碗,觉得他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傅大作家,虽然你可能忘记了,但其实我现在就在上班。”傅苔岑笑了起来:“好吧,所以你觉得和我一起上班怎么样?”夏赊雨抿了抿被烫得红润的嘴唇,顿了会才说:“还不错。除了总是有一种完不成kpi的感觉。”“我是你的kpi?”“当然。”夏赊雨脱口而出后,又无情地补充,“在版权经理眼里,每个作者都意味着kpi。”傅苔岑肘置在桌上,手托着下巴:“那你对每个kpi都这么上心吗?”其实上不上心他不知道,但是伤肾是真的。夏赊雨拿筷子的手顿了下,选择实话实说:“也不是每个kpi都像傅老师这么麻烦。”傅苔岑自然不指望在夏赊雨嘴里讨到什么好,不过这个回答的潜含义就是在夏赊雨这里他还是独一份的,傅苔岑也搞不清自己,竟然对这个回答感到非常满意。吃完以后傅苔岑走过去和这户的主人聊了会天,这个维吾尔族人正坐在草棚下面,两手交替,熟练地给山羊挤奶。夏赊雨对此非常感兴趣,在看到傅苔岑上手尝试了一下之后,也戴上手套跃跃欲试。却不料刚一用力,羊奶就斜着滋了出来,没有精准地落进桶里,反而全弄到了身上。月匈前的t恤立刻就湿了一片,透出薄薄的rou色,那两处也变得若隐若现,尤其浇上来的是羊奶,看起来很难不令人产生奇怪的联想。敏锐地感受到傅苔岑微妙的视线,夏赊雨立刻拢紧了防晒服的前襟。“明明你做的时候看起来很简单,为什么我做就这么困难?”夏赊雨禁不住懊恼。“因为你没有掌握力道和方向。”傅苔岑又蹲下来给他示范了一次。这时候那位维吾尔族朋友连声说了几句话,但因为是维吾尔语,夏赊雨完全没听懂。“他说什么?”傅苔岑翻译道:“他说我做得很好,看上去很有经验。”听出对方语气里难掩骄傲,夏赊雨忍不住冷嘲热讽:“还很有经验……怎么,你挤过很多回吗?”没想到傅苔岑勾起唇角,视线缓慢往下移。“也可以这么说。”“……”夏赊雨抱紧手臂,完全不想理他了。【作者有话说】傅苔岑:我又双叒上钩了。有没有动摇傍晚时候有意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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