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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中的是什么药后,他便猜这小娘子手中不会备着解药,于是回宫后,吩咐太医院送来了些。
丸药是较大颗的,她这偏细的嗓子眼,若没有水送服,怕是就算掰作几瓣,也是咽不下去的。
她只觉得浑身都要被灼伤一般,可眼前人却如山中泉水般冰凉。她像是一个缺水的人,几乎没了理智,只记得他能缓解自己的难受,因此拼命往他身上依。
她跪在他的双腿间,揽上他的脖颈,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姜怀央呼吸一滞。
这小娘子真是将勾人的本事学进了骨子里,便是这时候,也能熟稔地做出这一套动作。
他顺势凑到她耳边,嗓音喑哑,“你可要想好了,这是在马车上。温雉和你那婢子就在外头,隔着的,不过一层薄薄的绸布。”
他低语着,她只觉得鼻息见满是他身上的幽香。却不像是劝戒,反似诱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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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舆内的温度似倏地上升,里边虽悬了香球,可她鼻尖萦绕的,却尽是他身上的气息。
清冽,却使得她燥热更甚。
她脑中混乱,并分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循着本能,又往上挨了挨。
姜怀央下意识捉住她的肩,免得她不慎摔去。
阮玉仪仰头,却撞进他清冽幽深的眸中。落在她肩上的手逐渐下落,移至腰间,又收紧了些。她几乎意识不到现下的处境,只当他是生了气,还有些疑惑。
“殿下?”
他深深缓了口气,指尖抚上她的唇,原没想对她做什么,不料她双唇微张,抿上他的指尖,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
他心下乱作一团。
虽知道是那“颤声娇”余药未消,却没想到这小娘子行事如此大胆,倒与之前不似一人了。他曾经觉得这般人物,与他并不处于同一个境地里。
他身居高位,脚下踩着的是白骨累累。她是可以过她的寻常日子的。
不过既然她自愿依附上来,那么他便无需避着了,左右不过是多一人入了皇宫这个泥淖,只当是向她收取的一点回报。
可眼下还在马车上,车舆内的动静外边能听得一清二楚,他还不至于在此要她。他想她清醒时,说了那方才的话,才算作数。
姜怀央一滞,收回了手,将人好生安置到一侧,边吩咐温雉行得快些。
她见自己被摁回了座上,倒也不闹,安安静静地依在车舆的角落。
不知什么时候,窗牖的帘帐被拉了半开,凉风灌进来,吹散了不少她身上的燥热。
她感到脑中清明了些,于是下意识挪着靠窗近一点,风吹上她的面颊,抚开了碎发,将那张潮红秾丽的面容完全露了出来。
不消多时,便至圣河寺。这下车一折腾,她才算是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泛起羞意,敛下眸,不愿看向那玄衣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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