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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盛闵行这种在云城混得非常有头有脸的会叫哥以外,这帮太子爷的习惯是家里排行老几就叫那人的姓加排行,比如章棱在章家排行老三就叫章三。
“我看他眼珠子差点都被人家挖走了……”
他前脚刚出去后一秒包厢里就爆发一阵不小的起哄声,有说刚才那侍应生不做些别的实在是暴殄天物,也有人言辞露骨,把沈渡津从上到下都剖析了一遍。
盛闵行不怎么注意那头的动静,侍应生进来的时候他邮箱里刚收到一份新鲜出炉的报表,彼时他还沉浸在密密麻麻的数据中无法自拔。
沈渡津将盛放着五瓶黑桃a绿金版的小推车推进包间。
他轻声询问章棱是否需要开瓶服务,在得到章棱充满调戏语气的肯定答复后,他不紧不慢地用吸尘布擦拭每瓶酒的瓶身。
他手型好看,即便戴着白手套也不难看出富有骨感。开瓶器一塞一撬,“啪”的一声轻响,瓶塞应声而起,像在表演什么戏法。
侍应生开酒并不引人注目,但包间里的人眼睛都不自觉跟上角落里开酒的人。
包括盛闵行,他在沈渡津进来前刚处理好那封工作邮件。
沈渡津上半张脸藏在黑暗里,下半张脸落在镁光灯的光斑里不甚清晰,但这并不影响盛闵行断定他就是几个小时前在步行街碰见过的齐度翻版。
纵使知道那人不是齐度,他不免还是会沉溺在那张酷似齐度的脸里。
世界上概率最小的事情发生在今天了,他遇见那个长得像齐度的人,又在几个小时后遇见第二次。
沈渡津开完酒,想起需要询问是否需要用冰块镇酒,转头瞬间视线撞上了盛闵行的眼睛。
又是那个认识“齐度”的人。
他眼皮狠狠一跳,随即快速的眨了下眼睛,遮盖住那份错愕。
“请问酒需要加冰镇吗?”
章棱垂涎美色,自然会应需要。
沈渡津微笑道:“好的。”
沈渡津出去了,盛闵行窝回沙发里,一脸冷肃,不知在想些什么。郝峥好像有新发现,朝着门的方向努努嘴,一副看戏的表情问盛闵行:“感兴趣?”
盛闵行没正面回答:“他很像齐度。”像到几乎让他觉得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提起齐度,他亢奋过后明显有些低落,他垂着头,由于坐在角落的关系,他大半边身体都埋在黑暗里,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
郝峥不可思议道:“不是吧哥,都多少年了,我刚认识你那会儿你就满心满眼都是他,我以为这么些年你谈了这么多个早就把他放下了。”说着他将旁边的人搂得更紧些,“你就看看我,‘及时行乐’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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