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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哭得再大声也无人在意,期间徐二婶甚至还冲出来咒了几句,嫌她的哭声实在聒噪。
听着许文秀的哭声压了下去,桑枝夏一言难尽地抿唇。
有一说一,就这样一副谁见谁欺的软性子,她是真的很好奇抄家之前这人是怎么当上侯夫人的。
全靠眼泪的数量取胜吗?
徐璈刺激完了亲娘拎着一壶水进了西棚,看到她脸上的困惑,下意识地以为她还在纠结许文秀的话。
他拧紧了眉心轻轻地说:“娘前半生都被当成摆在高架上的易碎花瓶,见识金银玉窝不少,可她说的不见得都对。”
“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家里如此境况,里里外外要张罗的事儿多如牛毛。
就以今日之事来论,他自己是不如桑枝夏细致周到。
徐璈很清楚桑枝夏是在帮他。
给出去的好心没被换成冷脸,桑枝夏的心情难得地添了一丝说不出的愉悦。
不错了。
起码还有一个是知道好歹的。
她软趴趴地窝在被子里,闷着嗓子说:“今日没能留成饭,可这份儿人情不能扔,改日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谢回去。”
徐璈嗯了一声,桑枝夏紧接着说:“话说你想过怎么赚钱吗?”
她昨日大致清点过一遍,不讲究质量只管吃饱的话,家里目前的存粮大概能吃四个月左右。
然而人活着就不能指着眼前的饭碗不放,现有的资源就这么多,总不能坐吃山空一气儿造没了,然后就集体躺好等着饿死。
其余人对饿死的期待有多高不好说。
她可舍不得如此憋屈。
桑枝夏脑子飞快闪过众多也许有利可图的求生之道,可谁知徐璈脱口而出的下一句就是:“我找好门路了,你在家养着就行。”
桑枝夏惊讶地啊了一声。
“这么快?”
“你找的什么门路?”
徐璈转过头,语焉不详地说:“你还病着呢,不用想那么多。”
“今晚还是喝粥?”
见他一副不想细说的样子,桑枝夏呐呐点头:“喝粥也挺好。”
病了嘛,就该吃点儿清淡的。
桑枝夏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对于接连喝粥的事实接受良好。
可其余人不一样。
饭桌上,徐二婶先是就饭食的不满发表了看法,紧接着就想鄙夷他人。
“徐家虽是落寞了,可也跟泥腿子不一样,有些人还是当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也免得丢丑都丢到了外头。”
许文秀被嘲讽得条件反射的红眼低头。
桑枝夏面不改色地讥笑出声:“泥腿子跟徐家是不一样,毕竟祖传的泥腿子还有三亩地,徐家什么也没有。”
都什么时候了,您老的面子能拿来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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