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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我们去了下岩海滩,驱车二十公里,我们还在车上有说有笑的聊着,车窗外的高楼突然低矮下去,换成纯蓝的天空和沙黄的土地,建筑群像被鬼怪一下啃掉,一站就能看到天堑,一坐就是沙海。如果不从车窗里看,而是站在平地望去,多少会有些诡异,因为一进入海的国度,建筑就自动沉沦,再也寻不见。
正是这种突兀,让人进入了城市的深谷,从房屋里传来的人群声和烟火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触之可及的天涯海角,沙沙作响,风的甬道就是人,车都显得多余,于是豆豆激动地往窗外伸手,哇哇大叫。
越是靠近海,人就越像海,话说不尽,心动不停。问他在叫嚷什么,他自己全然不知,不过我们也都能感受到,梧桐叶在阳光里摇落的,潮气混杂在风里迎面而来,海味是咸,天清云淡,天海一线,人间有味。
“谁的肚子在叫啊?”除了豆豆都哄笑作一团。车里沉静的气息又因为海水和烧烤开始涌动,我们将在沙上观海,生火,虽然他一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依然心潮澎湃,双脚止不住地晃动。他并不好问,一味期待体验,但有人好答,只来过一次却滔滔不绝。
停好车以后又走了一段路,沙滩高处,五棵柏树延伸一路的小吃摊点,我先打了预防针,对着乐乐说道:“吃了这个就吃不下烧烤,知道不知道?乐乐。”我着重强调了最后两个字,但除了当事人谁都知道我在说谁。
咽口水的不是他,忍住不买的也不是他,我们看似给乐乐买了大份章鱼丸子,其实七个里面三个都是豆豆吃的。
下岩沙滩,这里高处仍是沥青路面到混凝土路面的过渡,走下去是大块灰石块构成的阶梯,或者从另一边直接走下来,那里旁边是垃圾场,还有人工围起来的沙泉和乌黑的礁石。
阳光倾泻海面,海上零星船只,对面似乎远远望不到尽头,但视线稍微一转就有一座岛山一样矗立在远处。半个太阳入了海,光影交织,沙子一面亮一面暗,我们也是一面亮一面暗,不过我们没有沙子松软,沙滩像游动的鱼,一踩上去,颜色和触感都在变化,唯有咸腥的海味弥漫在空中,混着阳光的气息,成了一座岿然不动的岛屿,我们在岛的这边,望着岛的那边。
我们在沙滩中部,左右是沙滩和人群,前面是海,后面是巨大的礁石岩壁,很多人把基地挑选在这,工具、衣物都放置在这。
三个成年人处理完烧烤架之后,两个孩童就指着海天交界,手指所及就是心中所向,他们不是要去海里作龙王,也不是要去对面的岛屿当大王,而是去一个哪里也不是的地方,或者就是手指所指向的地方,亦或是手指本身既是指路牌也是目的地。
我领着他们两个,一个画着卡通熊图案的酒红卫衣和青色短裤,戴白帽系玉牌,踏恐龙拖鞋,一个虎面蓝袖黑短裤,头顶海风,脚踏虎头拖鞋。我意识到身旁是两位小将军,得让他们脱鞋,濯足,推沙。
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沿岸垃圾就很少了,玻璃碎屑掺在沙地里更是少见,不过因为一些见闻,沙地里蠕动的感觉我总会误以为是尖锐碎屑,但走多了也就渐渐淡忘了这种惧怕,估计跟他们说了也不会放在心上,这会他们就已经离我十米开外,浅海处光脚游荡。
一个没见过海,一个见过。见过海的把海当做河流,波浪卷来也停止不了他的脚步,两只脚不知疲倦地在海水里踏,沙尘卷卷来滚滚去,海里好似有生灵浮动,脚边痒痒,我说那是错觉,他不信,抓来抓去,既没有小黄鱼,也没有蛏子。其实是他的生机太过旺盛……
没见过的那个反倒很平静,海水卷上了他的膝盖,短裤有些润湿,水曰润下,水不是从前面从后面上面下面来,而是滚滚而来,卷挟而去,他感受海水的眩晕感,此时海水也沸腾了,回荡的声音在海面化形,天上又没有盘旋的鸟,他便把视线转向黑黢黢的小岛,随即安定下来,看到了岛上的颜色,又好像隔着海岸想到岛上的宝藏,气息也跨海而过,平定在岛上。他脚下的沙只受水流影响暗流涌动,海面对他而言是一张折叠平面,高处俯瞰而下,目光茫茫,灵台清明。
倏地,他倒下去,四肢舒展,半个身子入了海,海水夺走他的呼吸,他漂浮在海面,头接着沙却沉沉水声激荡,冷冰冰的海水随浪奔涌,在脊背舞动,他一呼一吸地在窒息感里体验深沉的海……
“怎么了?怎么倒下去了?”我赶忙上去扶起他,耳朵里都有了淡淡的回音,以为他又出事了。凑近一看,他虽然身体发颤,直抽凉气,面色却很享受,笑意蔓延而出,像是冰原里的暖流。我扶起来以后摸了摸他的衣服,湿透了,帽子则浸在海里,差点都被浪卷跑了。
西方传说里有个海妖塞壬,能用歌声致幻。没成想豆豆第一次来海边就听到了海妖的歌,成了忠实歌迷。乐乐踏浪跑来,慌忙问询,豆豆直说没事,还喜滋滋地说大海真美,大海真好,真舒服,真广阔,他用所有的词汇去展现大海的震撼,亲身体验海的麻木。
现在衣服都湿透了,黏在身上肯定很难受,干脆就放开了玩。乐乐站在海里往这打起水仗,一捧白花花的巨浪袭来,扑通落在他身上,不知斗志还是玩心,褪去了海的敬畏,他也玩起来,踏着沙土,浮着鱼儿。
天渐渐暗下来,黑魆魆的海又是另一幅画,沙滩不再由阳光主宰,无数个沙堆上微微透亮的白光宣示自己灯塔的主权,夜里海水变蓝,沙堆变暗,荧光微弱,如星河倒映,不远处还有一块低矮沙堆围起来的微型湖泊,粲然夺目的不是湖水,而是沙堆,月光顺着纹理给它们染上银白,质感像丝绸一样光滑玉润。
火光在礁石边升起,海边有碳烟气味,我提醒他们再玩五分钟就该走了,乐乐竟敢带头把我的衣服也泼湿,按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反了,既然如此,一个成年人的加入,让本不明朗的局势瞬间崩塌,仅仅两分钟我们就欣然归去。
浸染夜色的沙滩中些微火光就像山洞一样围拢一圈暖意。
乐乐递给他一份烤好的鸡翅膀,烫得合不拢嘴,小舌头到处打转,好不容易咽下去,眼神放光又要咬一口,不知餍足……
豆豆大大方方地把半份烤鸡翅递给我,说让我也尝尝,我假装没听见,故意大声问他们:“你们觉没觉得豆豆食量有点大啊?”
大姨眉头一皱,摸不着头脑:“他不是每天都这样吗?小孩子多吃点好。”说完又看向乐乐,似乎是在自己儿子身上找证明,长得结实是因为吃得多。
许是感受到目光的来意,便回应道:“妈,我没豆豆吃得多,豆豆以后一定比我还壮呢。”姨父也在一旁应和说是。
我咧嘴一笑,不怀好意地看着这根鸡翅说道:“每天都这样啊。哦——看来豆豆吃得是不少了。”
众人的期望使他像被看光了一样羞恼,抽回鸡翅自顾自地吃起来:“才没有。”
我不依不饶,绕到他前头去,蹲下去索要他的视线:“哎,怎么啦?鸡翅藏起来自己吃,不是刚刚还要给我的吗?”
“不是,我只是,给你看看。”有些心虚地说道。
“哦,那我要吃,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啊?哥哥也饿了。”我语气祈求,仿佛这块肉是唯一的,别处再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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