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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你不怕你家小姐的药出问题?”
这次换雪柳懵了,她一想,觉得二公子说得也对,小姐入口的药,她还是看着为妙。
二公子应该不会做什么吧?
她犹豫了片刻,应声退下了。
帘子落下,光线暗了几分,谢珩垂下眼帘,视线从谢苓圆润可爱的玉趾一点点滑到那张苍白而不失貌美的美人面,眼底有些疑惑。
这是第几次做意外之事了?是因为这张脸,还是别的什么?
他总不能……是动了情。
绝无可能。
谢珩哂笑,只觉得自己近日格外心软,或许是因着这枚棋子太过重要,竟让他三番两次破例。
他收回情绪,手搭在谢苓红肿的脚踝,轻轻一掰,听到咔嚓一声后,就收回了手。
昏迷的谢苓仅皱了皱眉,并无要醒来的迹象。
谢珩用帕子擦了擦手,起身离开了。
——
谢苓醒来时,入目一片黑暗,若不是边上有道呼吸,她几乎以为自己到地府了。
“雪柳?”
一张口,她发觉自己嗓子痛得厉害,声音有些沙哑,脚踝和手心也有阵阵钝痛。
雪柳本就睡得不踏实,她趴在边上,听到声音,立马坐直了身子,惊喜道:“小姐,您醒啦!”
说着她站起来,揉着自己酸痛的脖子,摸索着点燃了油灯。
帐子里顿时有了昏黄的灯光。
谢苓被光刺到眼睛,她用手遮了遮,小声道:“雪柳,替我倒点水。”
雪柳“欸”了声,扶着谢苓半坐起来,替她腰后塞了个软垫。
她绕过屏风走到桌子跟前,用手摸了摸茶壶,感觉温度正好,赶忙倒了一杯端给谢苓。
谢苓接过水,小口小口,不一会就喝完了。
雪柳道:“小姐,还要吗?”
谢苓摇摇头,只觉得浑身酸痛,腹中有些饥饿,她看了一圈,才意识到这里是马场的帐子内。
恐怕没有吃食。
雪柳跟随谢苓多年,对她的一言一行颇为熟悉,她一拍脑袋笑道:“看奴婢这脑子,小姐您饿了吧,我去把食盒取来!”
谢苓倒是没想到还有饭,她点点头,问道:“这饭是谁准备的?”
一提这个,雪柳瞬间眉飞色舞起来,压低声音语气轻快:“小姐,您不知道,这饭是大公子专门送来的!”
“约莫酉时三刻,您还在昏迷,奴婢去拿大夫配的药,然后盯着药童熬药,就见到大公子提着食盒过来了。”
“大公子把食盒放下,问了您的情况,来帐子看了您一眼,又细细交代了些,才离开的。”
谢苓有些意外,没想到谢择居然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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