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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早春,日本,东京都,麹町区,赤坂,藤屋敷。
千代正在收拾行李。
皇太子殿下成年后即将前往欧洲游历,自香港、新加坡、雅典至英国,经过阴阳师卜算,下周四就是诸邪退避、神佛护佑的吉日,而她所侍奉的主人直子姬奉命陪同前往,也答应带上她。
千代仔细地裹起一面手镜,从镜片上看到自己的脸仍然兴奋得红彤彤的。
直子姬是怎么说的来着?
“当然,千代,我以为我们之间有这默契,难道你还没开始为自己收拾行李么?记得别装太多,因为我们会买很多东西回来。”
当时直子姬正被一层层地裹上五衣——因为随行人员今天都得去北之丸附近的招魂神社参拜、斋戒,祈求为护佑历代天皇而死的英灵庇佑——千代和一群本家派来的侍女一起,正跪着为直子姬结裳。那话一出口,她立刻就感到了同侪们羡慕嫉妒的眼风。
然后千代就被留下了。因为直子姬听说她真的还没有为自己收拾行李,甚至允许千代回一趟自己家同父母兄长告别。
她的主人真是太好了!千代激动地想。最开始得知要侍奉这样一位“姬君”,她还有些不太乐意。虽然使团上上下下都对“西园寺直子”的出身讳莫如深,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藤典侍入内不久,京内忽然流行起了在印笼上绘制藤花,还得是月下藤,谁都知道这是良子女王的父亲久迩宫的手笔。但今上转头就亲赐典侍一枚崭新的印笼,上面绘制的待月藤花则出自皇后陛下之手。
至于承幸进御,则完全是没影儿的事。世人皆知皇后殿下对藤典侍言听计从,但却并未如其义父所愿那样将她引荐给皇太子,反而令她去侍奉罹患宿疾的今上。于是御苑里便常常见到藤典侍与今上一起散步、读书、绘画的身影,这位据说聪明绝伦、在船上三个月速通日语的藤典侍对插花、茶道、和歌、雅乐、手谈等技艺都毫不擅长,但在她的陪伴下,今上的精神竟然一日比一日清明,内阁本来都做好恭请皇太子摄政的打算了,现在看来,竟是也不急。
至于东宫那对未婚夫妻,藤典侍反而先参见了良子女王。不出所有人意料,良子女王也飞快地喜欢上了她,甚至在久迩宫面前替藤典侍说好话,据久迩宫邸的下人所传,和藤典侍站在一起,连良子女王都被衬出了几分清秀之色。
以上种种,本来只能令千代暗地里咋舌而已。因为藤典侍几乎总是呆在宫里,很少变回直子姬、给千代奉公的机会,她那神乎其神的、让所有人都喜欢她的本事,千代根本也无从体会,直到“横滨骚乱”的发生。
内阁始终不肯放弃对于所谓“英中自由贸易区”的主张,他们不敢直面英国人的巨舰,便打算从其他港口城市找个由头北进——舰队刚在冲绳补给,转头就被英国人的航空母舰给“护送”回来了。
千代此生还没见过那么大的船,她国家的每一个人心头都笼罩着一条黑船的阴影,相比之下,这艘“简妮·布兰登号”简直使得阴影铺天盖地、将整个列岛吞没。更可怕的是,船没到,飞机先到了,那一天的横滨港几乎要被空投的糖果覆盖,包裹糖块的纸条上用双语写着:
“Youdbetterprayfordyime.”
这是永山千代学会的第一句英语。
哪怕是街头最蠢钝无知的力夫都知道,根本不需要“下一次”,因为横滨离东京太近了,近得让人害怕。
而“简妮·布兰登”号,她来了就不走了,就泊在横须贺港里,她不走了。
总理大臣急召驻日大使,大使据说是个很不“英国”的老头,他两手一摊,表示跟海军是两个系统,他不话事儿,继而话锋一转:“据我所知,阁下,条约签订有一段时间了,您该不会是忘了?”
“我们没有签字!”
大使耸了耸肩,那意思是英国签了就行了。
“撕毁公约、破坏和平的国家,世界各国都该群起而攻之。”大使平淡地说,“皇家海军帮助您免于成为众矢之的,您该感谢英国才对。”
千代的哥哥是寺内首相的马弁,说起这段来简直绘声绘色,仿佛当时他就藏在桌子下面一样。虽然首相低头服软、对英国人忍气吞声这个耻辱结果,千代理应感同身受,但她感觉就还好,因为她的主人、藤典侍西园寺直子被派去参与谈判,一个女子孤身不好看,宫里其他女房也都是体面出身,千代于是脱颖而出。
现在想起那一天还是好像做梦!千代亦步亦趋地跟在直子姬身后,走过森然罗列的枪炮,还有那些水兵,他们那么高、那么白,眼睛是冰冷冷的蓝,面无表情地套在笔挺的制服里,像是如出一辙的一排排傀儡。她之前不是没见过西洋人,但从未感到过如此恐惧。
然而直子姬却如鱼得水。包括千代在内,一同登舰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藤典侍不仅表现得和舰长很熟,她甚至很熟悉这艘“简妮·布兰登”号——在英国人开口之前,她就先为外交相那腹泻的秘书指出了盥洗室的位置。
谈判更是顺利得惊人。尽管千代一句话都听不懂,但她能看得出,所有人都愿意听她主人的话,英国人甚至比日本人还要听话。听哥哥说,本来内阁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甚至知会了明石总督让他准备好接受驻军,但英国人竟然什么都没要。
简单补给之后,“简妮·布兰登”号带着一艘护卫舰、一艘巡洋舰调头离开,下船之前千代甚至跟着藤典侍参观了一下那艘大船,典侍与舰长在“诺里奇狂风”号飞机——就是她率队往横滨空投糖果——前合了影,外交相在一边看得眼都直了都没轮上。下船后他们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在闪耀的镁光灯前,藤典侍与舰长交换了金平糖与巧克力,各自当场打开吃了一个。
至此,西园寺直子的风评彻底扭转,就是今上的表妹、那位号称“筑紫女王”的美人也不曾在民众间拥有如此人气。不久后西园寺侯爵晋升公爵,内阁也收到了皇后为藤典侍叙位的教旨玉音。
当月,西园寺直子叙从三位。第二天,她见到了时任皇太子迪宫。
千代对这些高贵的人和事并不感兴趣,毕竟她这辈子都没可能进入大内、亲眼见到这些神民后裔,大概也只能在皇居外遥遥叩首这样子。令她念念不忘的,反而是返京的汽车上,望着窗外出神的那个直子姬。
她看上去是那么孤独,那么落寞。她直勾勾地望出去,望着大海与天空,仿佛下一刻就要撞破玻璃、乘风飞走,再也不要呆在这里了。
这让千代心里一慌,不过脑子已经喊出了一句:“姬君!”
直子姬回过头来,脸上还残留着一种厌倦的表情,但她还是很亲切又温和地问她:“怎么了?”
完了!千代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张张嘴,嗫嚅半天,才说:“刚才在船上……那间仓库有什么不同吗?哪里好笑了?”
“啊!”直子姬一下子笑起来,笑得双颊红润,刚才那种幽灵般挽留不住的感觉不见了,“那个啊……那里以前不是仓库来着,以前那是一间水兵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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