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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要问尘堰。”“好。”莫且行指挥两个剑修用捆仙索捆住尘堰,这才道:“尘长老看起来对副宗主有误会,您放心别被他伤着。”三个剑修离开,门被重重关上。被捆仙索束缚的尘堰动弹不得,问泽遗走上前去,微微弯下腰。“委屈吗?”他笑着,眼中却没温度。尘堰警惕地看着他,因为恐惧,腿抖若筛糠。兰山远没动作,只是盯着尘堰,防范他突然暴起伤人。“委屈就对了。”问泽遗声音愈发寒凉:“你帮沈摧玉说话,说持明宗宗主天生下贱,勾引自己徒弟的时候,可曾想过别人有多绝望。”“你替沈摧玉打开药寮替他取药,害得谷雁锦百口莫辩的时候,有想过师姐的感受吗?”尘堰挣扎的动作变小,眼睛睁得越来越大:“你,你怎么”“我怎么知道?”问泽遗垂眸。“我还想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这一轮回尘堰偏爱沈摧玉,但同样也很自私。他绝对没偏爱沈摧玉到就算自己被审问怀疑,字里行间都半点不挑沈摧玉过错的地步。他宁愿舍近求远去找个陷害他的人,也不愿提半句是沈摧玉害的他,这不符合常理。显然,醒了之后的尘堰更加偏袒沈摧玉,也记起来了更多事。面对问泽遗冷厉的视线,尘堰低头,拒绝回答。“说吧。”问泽遗坐在椅子上冷冷道。“别浪费时间。”刚才还一副吓破胆模样的尘堰无措之后,居然很有骨气地保持着沉默。时间分秒流逝。兰山远默默走上前,伸出带着手套的右手。“师兄,你”在尘堰惊惧的注视下,他手指收拢,发出骨骼碎裂的声音。只是碎裂的显然不是兰山远的骨头。尘堰想要尖叫,又被干脆利落卸了下颌。“安静。”兰山远低声道。“我师弟听不得吵闹。”“啊啊”尘堰惊恐地看着兰山远,因为下颌合不拢难以发出声音,不停地摇着头。兰山远的声音毫无起伏:“方才,你说谁是贱种?”尘堰没来得及反应,手指已经像是抽了骨般软塌塌地垂下。整过过程没见半滴血,可问泽遗光想都知道多疼。“我四,我是!”他的下颌刚被重新安上,尘堰就迫不及待地求饶。“回答他的问题。”兰山远把尘堰连捆仙索扔在地上,离问泽遗有半米远,头恰好对着问泽遗的方向。尘堰也知道该讨好谁了,连滚带爬跪在问泽遗跟前:“求你放过我,我这就说,全都说”他求救似地向问泽遗伸出手,手腕立刻被兰山远反方向掰断。“离他远点。”尘堰还有点的自愈能力,眼见着刚刚有些长好的指头又要被掰碎,他疼得涕泪横流,连连点头。“我是方才醒来才发现的。”他不敢看问泽遗,怕被兰山远剜了眼睛,大喘着气磕磕绊绊答。“今年年初开始,我一直有近似的预感,但也是今天那预感才变得清晰。”今日才彻底察觉。
问泽遗微微皱眉。可能是摧毁过多书中戏份,带来的连锁反应。“继续说。”尘堰战战兢兢接着道:“我预感之中,沈摧玉会成为九州第一,而他和宗主”他小心看着兰山远,牙齿打颤,实在是不敢说下去。尘堰不知为何温和的兰山远学会了反抗,更不明白这个轮回为何与曾经大相径庭。“师兄。”问泽遗扯了下兰山远的袖子,刚才还活阎王一样的人立刻远离尘堰,乖乖坐到他旁边。兰山远的专注又缱绻地看着他,眼中只有问泽遗。“继续说。”面对尘堰的惨状,问泽遗起不了半点同情心。尘堰磕了个头,这才敢说:“宗、宗主,会和,会和沈摧玉成为道侣。”只是个中曲折过程以及反复的轮回,尘堰不敢说,问泽遗也不想听。问泽遗道:“所以你这般维护沈摧玉,就是因为虚无缥缈的预感告诉你,他能成为你的倚仗?”“不是,这些都会成真。”尘堰像是受了什么影响,表情突然带了些癫狂:“我知道的,一定是真的,之前都成真了。”问泽遗还想问,门外传来莫且行为难的声音。“宗主,沈摧玉醒了,他吵着要见您,非得说什么和您有渊源,您不去就不说。”“要不要我替你拒了?”“不必。”兰山远语调瞬间与平时无异,“片面之言不可信,也当去听沈摧玉供词。”“尘长老情绪太激动,不慎落下了床,烦请你们来尘长老处,让他先歇下。”“好,我这就带人来。”“师兄,我们走。”问泽遗瞄了眼跪在地上的尘堰,起身欲离开。“求你们不要动沈摧玉。”尘堰也顾不上体面,低声下气地又要磕头。他已经走到这副田地,除去等死,也只能去相信沈摧玉了。沈摧玉好了,他还有一线生机,可沈摧玉要是完了,他也算彻底完了。两人都没回应他,兰山远右手脱下的手衣燃烧成灰,四散的飞灰转瞬间消失不见。尘堰不死心,还要膝行着往前,被迎面而来的莫且行及时架住。“你看看你这副鬼模样。”莫且当他还要动问泽遗,实在忍不住了。“原本你是掌事,两人之下多少人之上,仙途坦荡。”“你自己不知满足,屡次暗算副宗主、饱私囊,不懂感恩。”他长叹一声。“现在落成这样地步,还要一错再错!”尘堰的天赋在持明宗不算拔尖,可放眼所有修士之中也是佼佼者,安安分分修行,能过得比九成九的修真者都好。是他不懂珍惜,胳膊肘往外拐。人都是会变的。那个数百年前眼中带着火,同他说自己要潜心修行,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心服口服的尘堰,早就被淹没在岁月的洪流之中。尘堰也不知是听进去还是体力耗尽,渐渐安静下来,无力盯着天花板。他有些想曾经无数个轮回里,自己的师兄了。那个永远温柔包容的大师兄,那个他小时候睡不着会哄他睡的大师兄。他犯了什么错,师兄都永远不会怪他。他的师弟师妹太耀眼,衬托得他黯淡无光。而他只是想要往上爬,如果大师兄没变,一定也会原谅他。走进沈摧玉休息的屋内,兰山远立刻将问泽遗挡在身后。沈摧玉死死盯着两人,眼中极其复杂,各种含糊不明情绪交织。他这副模样一点也不像十七八岁的少年,倒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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