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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愣了下,琴酒对这辆古董保时捷的爱惜组织里人尽皆知,许多人想试着开开,唯独伏特加偶尔能得到代驾“殊荣”。
为什么现在轮到他?
难道又是琴酒的新一轮试探?
降谷正想着,琴酒从窗户探出头:“怎么还不上来?”
“为什么让我开?”
琴酒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庞带嘲讽:“是你说要‘合作’。”
降谷被气笑,这到底是“合作”还是拿他当免费司机,相信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深吸口气,拉开车门坐进去,不苟言笑地转头看琴酒:“麻烦你系好安全带,我不想给交警增加业绩。”
“当然。”
两人的装蒜
降谷极力否认内心的愧疚感,拧开一瓶橙汁递过去:“喝吧,喝完好受点。”
琴酒烦躁地瞥他一眼,没接。
降谷见状沉口气说:“既然我们不喜欢彼此,最好的‘合作’就是不给对方添麻烦。”
他说着,拆开退烧药,掰了颗白色的药片在琴酒眼前晃晃,再塞进嘴里,用矿泉水吞服。
矿泉水是降谷随身带的,身为卧底,他对非法组织提供的食物时刻保持警惕,没开封过的除外。
降谷又把退烧药递过去。
琴酒不喜欢吃药,也觉得没必要。归根结底,他现在所有的不舒服都是因为旁边的男人。
尽管如此,他还是面无表情地接了,放进嘴里,准备用橙汁送服时,波本拦住他:“等等,吃药最好别喝果汁、茶之类的。”
降谷给了刚才喝过的矿泉水,表情有些尴尬。这次,琴酒没接,而是仰着脖子把药片硬吞下去。
药片挺大的,不那么容易干咽,不过琴酒做到了,吞完恶声恶气对降谷说:“开你的车。”
吃完药,降谷感觉好些,车也在琴酒的要求下开得更快。
上午十点,他们到达静子的小区附近。静子开美发学校,按理说收入颇丰,儿子又是干事长的第一秘书,住的小区倒很普通,连中产都算不上。
降谷和琴酒对着后视镜做最后一次伪装check。琴酒戴了假发和黑色美瞳,皮肤刻意刷黄,脸上加了许多痘印,看起来总算不那么显眼。不过他最致命的身高,没法变。
降谷的伪装相对简单,换副发色,左脸颊加道长长的疤,戴上金丝边眼镜。
看到戴眼镜的降谷时,琴酒愣了下。
“下车吧。”他冷着脸说。
降谷先要去风见提到的位置拿两张加急做的警官证,让琴酒先走。
过了会儿,他跑步追上,远远看到一群孩子在玩捉迷藏,寒冷的冬天个个裹得像球,边跑边嘴里哈出白气。
忽然,一个穿绿色羽绒服的小男孩后退着,眼看要撞到琴酒。琴酒非但不扶,反而往旁边挪一步,孩子结实地摔在地上,脸朝地。
那男孩愣了下,“哇——”地嚎啕大哭。
降谷皱皱眉,三两步跑过去,从地上扶起孩子,拍拍他身上的灰,又用随身的绷带做了简单包扎。还好孩子伤得不重,只擦伤了手脸和脸。
“痛痛飞走吧~飞走吧~”降谷蹲在地上,朝孩子的掌心吹气,像个贴心的大哥哥一样哄着。
“痛痛飞走”是全世界家长通用的咒语,其实没什么实际效果,但孩子们总能被唬住,继而觉得不痛了。
果然,念了两遍后,孩子凝着泪的大眼睛眨巴着看降谷,消停了。
“要继续玩吗?还是去找爸爸妈妈?”
“要玩!”男孩奶声奶气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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