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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温重新躺下,嘟囔着:“那麻将怎么一学就会?”
许久没有信件的邮筒再次被光顾,戈尔温靠在镜子怀里,读着手里来自加州的信。
“真没想到,这家伙还会给我写信。”戈尔温看着有些费力的字迹。
“我还以为他早就走了……”
又是一年冬去,院子里的黄玫瑰重新挂满骨朵。
镜子坐在床边,轻轻地说:“今年的花比往年还要多,等它们开了,我带你去院子里坐坐。”
戈尔温半阖的眼睛里有些浑浊,他没说话,过了好一阵子才答:“好。”
镜子望向窗外,雨将世界模糊。
“今年我们再去白银杏公园吧?听说那里新开了一家很好喝的咖啡。”
听到这,戈尔温费力的勾起唇角,像是得逞后的小孩:“不是不让我喝吗?”
这话听得很委屈,镜子扬起眉毛:“我去问了麦佩茜,她说可以适当。”
戈尔温笑着咳嗽了几声。
镜子冰冷的手摸了摸戈尔温的额头:“先生,您的头发变得和我一样了。”
二月的最后一天,戈尔温起的格外早,甚至下床到客厅来吃早饭。
“我要和你说一个秘密。”戈尔温突然神情认真的对镜子说。
“书房里最上面的架子上,在黑沙滩的玻璃瓶背后,我放着给你的礼物。”
镜子正准备起身去找,戈尔温却拦住他。
“但是不能白给你。”他眯着眼,语气愉快:“你要拿院子里的黄玫瑰来换。”
镜子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副表情了,他下意识的看向院子:“可是黄玫瑰还没有开……”
“我不管。”戈尔温少见的耍赖:“你给我才能去拿礼物。”
“好吧。”镜子温柔的吻他的手背。
一个两人之间再平常不过的事,戈尔温却愣住了。
“怎么了?”镜子问。
“没什么。”戈尔温回神:“只是感叹,你还是和之前一样爱粘人啊。”
晚上镜子照常给戈尔温读了故事,在离开时,却被戈尔温环住了腰。
因为身体缘故,戈尔温总是一个人躺在床上,镜子替他盖好被子,又细细密密的吻他。
“好了。”戈尔温被他逗得发笑。
两人打闹着,时钟早已过了零点,戈尔温却迟迟没有合眼。
“该睡觉了先生。”
“是吗?我怎么感觉时间还早。”
“已经午夜了。”
戈尔温望向钟表,突然叹了口气:“果然,我不怎么喜欢晴天了。”
“什么?”
“镜子。”
“嗯?”
“镜子。”
“嗯。”
隔天,巴顿少见的放晴,街道上的行人悠然,到处透着熟悉的蔷薇香气。
镜子在落地镜里来回踱步——已过晌午,戈尔温却迟迟没有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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