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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觉得一样了。”景牧轻声说道。接着,他便见景牧三下五除二取下了自己头上的凤冠丢在一边,一头墨发顿时披散了下来。下一刻,疏长喻便觉得天旋地转,接着便被景牧压在了身/下。待景牧吻上他嘴唇的时候,他听见景牧这般说道——“你这满口的酒香,我取一些来,便当时合卺酒了。”作者有话要说:写到凤冠的时候,我不知道为啥,就光想着延禧攻略里头喜塔腊尔晴成亲那天的那个鬼畜凤冠……我就想,景牧戴着那么个玩意儿,个大老爷们,可不得跟牛魔王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明天写赵朗之的番外!就完结啦!现代篇大家想看的话,我另开一本,不收费当福利那种~这次真的完结了!!!戴文良腰侧佩着刀,从皇宫中走了出来。他站在宫门口沉吟了片刻,才走到一侧的小厮那边,接过对方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他心道,还有不少事情没有交代。他已经做这皇宫侍卫统领做了快三年,作为一个武将,这不失为一种消磨光阴。如今终于有了这么个去岭南剿匪的机会,他并没有再犹豫,主动请缨,揽下了这个苦差事。他心道,若是就这般一直做侍卫,恐怕这辈子就得耗在兆京城了。他生在兆京城中,生他没两年父亲就在战场上受了伤,残疾了一条腿,在京中领了个闲职。而他父亲的职位,便被他兄长取代了。作为戴家的老来子,他父母对他皆比寻常宽容的多。而他也便这般懒散地在京中,虚耗了这么久的光阴。他二十余年都没有出过京,如今乍然要走,他还有些手忙脚乱的。他院子里养的那十来只鸽子,一定要交给懂这一行的奴才去养;京中七宝楼的美酒、顺禧斋的熟牛肉,想必到时候都会想念,先得带些在路上吃。而除了点兵将之外,他自己要带什么,还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得去问问疏三郎。而他京中那些攒下来的纨绔好朋友们,也要一一拜别。那定国将军府跟他第二个家似的,那一家子人,一定也是要见一见的。谢二小姐生了第二个孩子,谢家专门给他递了满月酒的帖子,也不知该去不该去……不过,那个人——自然是不必见了。他骑在马上,刻意地思来想去,而不去想那个人。但是,他脑中那些纷繁的杂事过了一遍后,如同大浪从沙滩上卷过,一阵热闹之后什么都没剩下,唯独孤零零地剩下那个人,留在他的脑海之中。果真是忘不掉的。他从前觉得,这个人不过是和疏三郎一般,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文人朋友。但直到东窗事发,那个人终于无影无踪了,他才恍然反应过来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如夏日里连绵不绝的清风,他环绕在你周围的时候,只觉凉爽惬意,却没注意到他的存在。等这风吹走了之后,才恍然觉得闷热难耐,想念起那阵风来。疏三郎向来是忙碌的,戴文良也知道他心在社稷,故而不常叨扰他。那些同僚纨绔与他看起来玩得开心,但不过聚会时候图个热闹,若真说是交心的朋友,是算不上的。但是那个他在疏三郎府门口遇见的、那个穿着简朴而风骨天成的公子,却不一样。平日里他做自己文书时,可谓巨细无遗,滴水不漏。若他侍卫营里出了什么粮饷、人员问题,一问他肯定知道。而那些打架斗殴的、人情往来的,戴文良都记不清了,那个人却记得清。而私底下,他除了有时去忙自己的事情外,总和自己在一处。这人脾气好又爱笑,对他这种神经大条的人也是无微不至,相处起来可谓合拍极了。但是……到后来戴文良才知道,那个人去忙的“自己的事”,是什么事。他没想到,赵朗之居然能一边同自己言笑晏晏,一边在暗中谋划了几年,要去陷害疏长喻。他隐约还记得,那日赵朗之要吃他的鸽子、同他说了不少交代的话之前,问过他,如果疏三郎出事了,他会如何。原来……他向来是打算好了的,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是为了疏长喻。而和他做这几年朋友,也一直不是真心的。在疏长喻将事实全都摆在他面前的时候,戴文良心里闷闷地难受。他说不上来这种难受是因为朋友的背叛还是什么,但他隐约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便能够解释的。“这个人,我一定是要杀的。”当时,疏长喻这么告诉他。“念在他给你做了三年文书,我便先通知你一声。”疏长喻那个“杀”字刚落下来,戴文良便觉得脑内轰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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