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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你来我往手脚比划几十招,哑儿都是出了狠手,千方百计去抢那掉在地上的匕首,宋清明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出招就带了调戏之意,有意闹着哑儿玩。拳打脚踢间,屋内动静不小,外头的发财有望、平安喜乐脸都红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淫贼!”第n次哑儿被牢牢制住,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话来。“你骂我是淫贼,我岂能让你白骂。”宋清明歪头痞笑,一只手就往下摸去。“你!”“再说话,我就堵了你的嘴!你知道的……”哑儿一张脸气得通红,宋清明本是想吓吓他,鬼使神差地,摸下的手感受到腰线的起伏,同是身为男子,宋清明搓澡时候摸自己就只有肌肉,为什么哑儿的臀……那只大掌比哑儿的手大出太多,隔着衣层也比他所抚摸的地方烫很多,肆意揉捏间,刮过的指腹还带着薄茧,有些硬糙。长久地沉默无声,哑儿僵着身子双目通红,宋清明牢牢制住他,只觉得身上燥热,且所有的热都往身下汇聚。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孟浪之事,还是对一个男子,男子……宋清明口中有些干燥,忽然连着胃里有些翻涌,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叫嚣着要冲出,他被过期春药荼毒的神思忽然清醒过来。宋清明猛然推开哑儿,压制住气息。“还不走?”哑儿红着眼睛,指甲都嵌入手心要流出血来。宋清明心中溢满歉意与自责,“对不起我——”话语戛然而止,下一瞬宋清明闷哼一声紧捂着裆,神色痛苦地半跪在地上。哑儿慢条斯理收回腿,转瞬捏着他后颈凭狠劲往地上压,逼着以额触地,附耳压嗓出声。“别仗着我容忍你。”“你丫的……”厢房里终于安静下来了,过了很久,哑儿负手从容走了出来,发财怯怯地想往里面瞟,被有望摁了头。有望则快速瞟了一眼,开始眼观鼻鼻观心。桌下,宋清明凭着自己近年来偷鸡摸狗的本事解开了反手绑着的结头,半扒下的上衫箍着胸膛臂上紧实的肌肉,他冲冲穿上,踉跄着坐起。“瓜皮。”“少爷。”有望在门外喊了声,“可有伤到?”宋清明愤恨着不答,不知是气是痛,呼吸沉重绵长。窗外的月光下,竹影绰约。周遭一切都是沉闷而寂静的,寂静到宋清明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呼哧……呼哧……”若隐若现的幔帐里,一声低沉的叹息如泣如诉,“哑儿……”宋清明几乎立马惊醒过来,醒时手还攥紧着被褥,胯下的粘腻感使他恍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在黑暗中轻轻呼吸着,好像那一室旖旎曾经真实发生过,却如同黄粱一梦,消失不见。只不过,梦里的位置是不是反了?宋清明皱起眉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来。他怎么能对一个男子做这样的梦。这些天他一直只是乐于调戏哑儿,但莫说是哑儿,或许连他自己也没考虑过走这一步。正如秦守所说,且不论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好感,就是在理智上他也有许多要顾虑。昨晚的举动已经是很出乎意料的事情了,这怎么就……“我不会真喜欢男人吧?”此刻宋清明还不知道,一切都来源于花有道那包过期的春药,以及他喝下的十多杯茶水。宋清明静静地坐在床上。他曾无数次地梦到他在那条漫长的走廊上拼尽全力地奔跑,梦到黑暗里那只火热粗糙的大手流连游走于他的胸膛。声声嘶哑的笑声,连着窗边隐匿的一抹微光,构成他心底黑暗回忆的全部。以至于那晚宋清明在南风馆抓住了哑儿的衣领,就好像捏住了命运的后颈,他把哑儿从那里带出来,就好像把自己从黑暗中解救出来一样。哑儿,和旁人不一样。宋清明起床冲了个澡,开始在院子里练刀。半个时辰以后,哑儿如往常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阴影处,好像昨晚的事情连同宋清明的春梦一起了无痕。只是他看向宋清明的目光中多了一丝阴鸷,且这一缕视线一直若有若无地跟着宋清明,叫他浑身难受。宋清明最终放弃练刀,转过头来看他。“昨晚的事,是我唐突了。以后绝不再犯。”“噗嗤。”哑儿轻蔑地看着他,宋清明只觉得晨光打在身上阴森森的,带着莫名的寒气。他猜破小孩的心中一定想着怎么把自己大卸八块。不过都经历了昨晚这样的事情,哑儿居然还待在他的身边,是不是证明那个当初害了他的人比自己还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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