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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生气……?”他的手是真的有颤抖,声音僵涩,无声无息偎到了身边,顿了顿,伴着呢喃呼出的热气挨上脸庞来,唤得轻又柔甜:“……宝宝,我不会再那样做了,我保证。”一句句温声细语,同样低迷悦耳,仿佛真的知错。苏南沫听着,半个字听不进心里,充满了倦躁,暗暗的想:果然又来了,这是他惯有的招数,他报复心一向强到吓人,而现在她拿这种情绪对他,他就更不会轻易的放过那位医生。“好了。”失去继续陪他纠缠的耐心,但不得不将声音放柔,依旧不抬头,低低的,“你知道错了就好……是我自己没有缓过来,就让我静一下,好吗?”空气静了静。苏南沫垂着脸。许初年抵着她面颊眸光凝止,逐渐蒙上黑霾般,微微远离,一双乌黑的眸子潮润的如能滴墨,在眼睑压着微影,见她态度不变,眨眼间彻底黯淡的氤上水汽,“……好。”轻轻地亲了几口,含住樱唇吮了吮,这才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房门。然后,扒着门框重又注视过来,眉眼泛红。苏南沫发现了,只默默地穿自己的衣裤,在没有解开心结前,并不想搭理。从凌晨在医生那得知到肖慧已经着手行动,她就想着,凭借陆家的能力,大概不出两天就会将阿年病情查的一清二楚。两方争来斗去,以阿爸想要她离开阿年步入上层为初衷,到目前纯粹为了证明他自己,他认为阿年有心理残疾,是不值得托付的,要证明他的观念正确,更为了弥补多年来漠视女儿造成的“亏欠”,所以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他便绝不放过。阿年的病是个引子。霍家的事,阿年父母的过往,一切由霍家血缘造出的悚人惊心的骇闻,想必很快全会被揪出来。饭后,当她离开沙发,来到厨房门前看见某只正拿菜刀往自己清瘦的腕骨上笔划,她心下平静,面无表情地过去拿下菜刀,转身盯着他苍白的样子,说:“我们去饭馆,去找阿妈坦白。”将刀插回刀架。“我不。”低哑的嗓音一出口,竟然是拒绝。苏南沫惊诧,接踵袭来的压力狠狠将她收紧撞上坚硬的瓷壁,尖叫声脱出舌根,瞬间被满满的软热充盈碾压,翻搅着无法透气。唇瓣被用力蹂咬着,一阵痛麻,衣摆下方渗进凉风,他急切地抚摸上来,鼻梁抵着她鼻头恶狠狠蹭,语气痴怨的喃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心脏好疼好疼,好难受……沫沫……我爱你,我就是爱你……不要这么对我……不要……”却不让她回答,压制着纤细四肢的力道越来越狠厉癫狂,不让女孩露出一点缝隙在外。窗外阴翳的起了风,夹带着柔弱的呜咽。地板上堆着狼藉,汩汩酥潮湿润波涛汹涌,刷着细密神经扩开让她心悸的舒麻,难耐地持续叫着。苏南沫又觉得气不过,不肯求饶,指甲抓进沙发垫里绷得雪白,流连在脸颊的吻徐徐游向手背,爱怜地收进他手掌里亲,边缠绵地黏着她眉梢笑,温柔无比:“那我们再最后来一次,就去找阿妈……”耳珠一烫。他唇齿贴紧,含住小团嫩肉轻咬,“宝宝,你爱不爱我?”亲着吮着,一口咬住女孩斑斑嫣红的颈窝,汗湿的碎发拱她耳朵,兀自又笑了笑,充满缠绵悱恻的甜腻:“反正,沫沫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听着,苏南沫心中骤然升上不安,耳边话音刚落,深陷狂暴的掠夺果然让她顷刻崩溃,毫不犹豫地嘶声喊:“爱!!!我爱你!我爱你……阿年……”眼圈攒着泪,费力地扭过头,碰上他的面庞哀饶:“你轻一点,求你……”胸口的钝涩被安抚了下去,许初年由她蹭蹭,眸里宠溺深蜷,痴怔的回不了神,“好。”过去饭点两三个小时,饭馆里客人稀寥,稀稀落落的,一有人推门进来,站在柜台后忙碌的阿妈便能有所察觉,她眼角上掀,流露出片刻的疑惑,“很冷吗?”但见柜台外一对引人注意的壁人,除了阿年的相貌,再是他身前的人儿围看几层毛线围巾,半张小脸埋到深处,耳朵通红。望过来的眼帘水意濛濛。不知道是不是热的,阿妈看一看玻璃门外,折着灿亮的日光,树木投下的一排树影晃摆着,禁不住蹙眉,苏南沫眼疾手快,抢先一本正经的道:“妈,我有急事要跟你商量,您先忙。”她手心被揉搓的粘腻,轻易拽走身边的人坐到旁边,捏住自己的围巾提了提,唇边显眼的红痕,扑来包裹着浓郁的热烫清香,黏人辗转。重重压着娇小碾进角落,微露舌尖舔上充血的小耳垂,一样含沙的嗓音较平日多出蛊惑人心的幽磁,哪怕一个音律,也惹得她心悸不已,伴着莫大的后怕:“沫沫爱不爱我”就黏黏的追问:“爱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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