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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阿妈捧着水杯走近,却还被他压在角落坐直不了,苏南沫心跳大乱,接近咆哮:“爱爱爱!!我最爱的就是你!”抵着他推,催促:“快起来,阿妈要来了。”他不肯动,反倒慵懒的将浑身骨头放软,抵着她脸颊蹭,发出愉悦极的低吟,随即发现眼皮下的长发,又勾起弯弯的发梢把玩,无所畏惧。能气死人。阿妈走过来,果然眉头皱了皱,这段时间明显的有感觉到阿年变得特别黏沫沫,以前多多少少会叫声阿妈,帮她料理饭馆,自然有的话聊,可最近,别说一个星期勉强扯出一两句话,她甚至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抵触。那就好像……她这个阿妈变得碍眼了“喝点热水,瞧你嗓子哑的。”以为女儿真的受冻了,将水杯移到对面,坐下望着两个年轻人:“说吧,出了什么事?”苏南沫乖乖喝水,只好当黏在脸上的那颗脑袋为空气,捧着水杯交代:“阿妈,我想坦白下阿年那边的状况。”即使这件事说完,一定会影响到阿妈对阿年的态度。她想了很久,防止阿爸生事,必须得提前表明立场,看了眼赖在身上的人形牛皮糖,就见根根分明的长睫,漂亮的指骨上缠着她的头发,她一边低声叙述,“阿年的爸妈不是车祸去世的……是谋杀。”“但是谋杀他们的人我们不知道。”谎言编起来有些别扭,毕竟当事人在场,要说杀了阿年母亲的是他父亲,这句话阿妈怎么受得住,“其实早在很久前,阿年家里就出过险些被灭门的事。”这句才是实话,苏南沫暗自吐出一口气。而阿妈,脸上的温蔼逐渐消失,看向她身上阿年的眼神隐隐的有了丝惊凝,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还会修改,加点字】番外九岁那年。醒来的时候眼帘微亮,房门没有关紧,客厅里的晨光铺砌来一层暖色,折着床边的婴儿床泛着光,朦朦胧胧的有一团在轻轻地动。“呜哇!”“哇啊啊!!”小初年刷地睁眼,手穿过护栏正搭在婴儿床褥上,有柔软的小脚奋力踹着他,不过两秒惊得他一下子跳起来,慌手慌脚地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趴上栏杆,宽松的睡衣罩着小身板,显出个头细瘦,又奶又柔的唤,“沫沫。”白嫩嫩的小团子噙着泪,哭声更大,扬起小手奋力地挠,像是生气了。小初年赶紧跑下床,炮弹似冲进厨房里冲泡起奶粉,以最快的速度,盖上奶瓶以后捧在手心均匀搓动,一边跑,一边滴点奶到手背试温,这才爬进婴儿床里抱她起来,轻轻地坐在那护着,一只手喂她喝奶。团子两只肉手也抓着奶瓶,总算安静了,一点一点吞着温奶,睫毛沾着细密水珠,耷拉着小脑袋,旁若无人。他手刚刚洗过,很轻地戳了一戳那在活动的腮帮,特别的软,指头微陷,心下跟着蠢蠢欲动,没忍住凑过去香了一口,一本正经:“叫哥哥,沫沫,要叫哥哥。”小团子还在吞奶,完全不理人,黑软奶香的头发比他看着整齐。许初年又香一口,喂她喝完了奶再是换尿布,才能轮到自己去洗漱换衣,两下弄完,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她身边抱她去客厅里。——【留言留言~下章末尾更新这个番外】第五十六阿妈的目光在闪烁,其实是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曾提起阿年的生辰八字,说他阴气特别重,这一想,注视着许初年的时间长了一些,眉头轻蹙,转过头正视女儿,问:“这是真的吗?灭门?”家中险些被全杀,无论是谁听了该都会觉得害怕。那换作阿妈,害怕之余难免添上层层担忧,苏南沫松了一口气出来,点点头,脖子不能动,扫了一眼他露在视野中的黑发,高拔的鼻梁骨,长指松开了发梢,揉摸起她的手指,握着绵绵的手心轻柔按上薄唇,撒欢地抵磨着。热度直腾上天灵盖,烘得思绪有点迷乱,飘飘忽忽。只是一瞬,苏南沫奋力地抓回了涣散的神思,手脚忙乱地对上阿妈,清了清嗓:“阿年的家,在庆乡那边被当地人称为鬼宅,事情……发生在清末民初那年。”她简要的讲述了下前因后果,可说着,恍惚的眼前浮出张黑白照片,斑驳不清,声音不由低了下去。一道挺拔的身影,身穿长袍,微微含笑,明明照片不甚清晰,却似霏霏的细雨织成云烟,是令人过目难忘的芝兰玉树,翩然如趾。老镇长念过他的名字——霍钰逍。单从第一眼来说,实在让人想象不了,这是位生吃了妻子尸身,又为她报仇而差些屠杀霍家满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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