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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义表面沉静,心里则愈发忐忑不安。回到别墅,他乘楼道里无人,先敲了2号房间的门,没人回应。又上到三楼,轻轻敲响7号房的门,出乎意料,门开了,但站在屋里的不是陈雷,而是住在隔壁的安保员。
钟义以为看花了眼,倒退两步仔细确认,确是7号房。
“有事吗?”安保员问。钟义反客为主地打量对方,意思是这话该我问你。就在此时,屋里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别老在那儿瞎站着,过来帮忙呀。”
“催什么催,不是有人敲门嘛。”安保员抱怨着走回去。那个男人也没好气:“你不照着我怎么干活儿呀。都快12点了,再弄不好人家还睡不睡。”钟义这才发现7号房根本没亮灯,适才的光线来自于安保员手中的电筒。
侧身往里一瞧,见墙角的柜子被挪开了,起先安放柜子的位置蹲着另一名安保员,后者手持电笔和胶带继续嘟囔:“真他娘邪了,又没老鼠什么的,线咋脱皮这么厉害,搞得处处都连电。咳,回头得跟阿傣先生说说,让维修部也留个值班的,别尽让咱替他们干这事。”
借助手电照射在白色墙面上产生的反光,钟义扫视整个屋子,发现盥洗台上的牙刷、牙膏、毛巾等一次性日常用品都在,但搁在木桌上的剃须刀、手机、充电器以及背包则无影无踪。
眼下情况证实了钟义的猜测:在连续多次事故的压力下,陈雷和文徵选择了潜逃。几节脱皮的电线乃是他们引开安保员、迟滞对方行动的重要道具。显然,他们把主办方当成了种种事件的幕后策划者,——即便不是主谋,也脱不了直接干系。
可庄园内布局诡秘复杂,监控无处不在,二人又是趁夜出逃岂能轻易成功?钟义忽然想起初进庄园那日,阿傣曾发出“违反规则后果自负”的警告,不由心头一凛,隐隐预感到坏事即将发生。
怎么办,要不要把他们找回来?正举棋不定,符勇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要下楼。钟义来不及调整方向,只好装模作样继续往前走。可这是三楼,他自己的房间不在此处,往前乃是符勇和芸姐的住室(他与二人之间少有来往)。所以,他只能走向楼道尽头的公用洗手间。
符勇与钟义擦身而过的时候停下了步子。钟义继续往前走,他能感觉得到,脊背上有两片被目光灼烧的刺痛。
此刻,陈雷和文徵刚刚涉水淌过一片芦苇荡,爬上停泊在湖边的一艘小木船,解开绳索摇起桨橹悄悄划向对岸。对岸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梢上有一片淡淡的橘黄,——那是被远方城市里的灯光所映亮的天际。
钟义的猜测完全正确,二人正在潜逃。之所以潜逃,是因为他们确定主办方不会主动送其离开。而且按照陈雷推断,死亡的阴影将很快蔓延到他和文徵身边。面对巨额奖金,他们并非没有犹豫过,但在生命与财富、恐惧和信念的多次较量中,前者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包括钟义在内的所有粉丝(甚至包括主办方在内),谁也不会想到,陈雷遭遇的那场恐怖事件,乃是他和文徵精心策划的一出苦肉计,目的就是为了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潜逃这个想法,最早是由文徵提出的,但她深知这不可能一个人完成,所以才找到陈雷。在所有粉丝中,陈雷是她唯一愿意信赖的人。或许因为对方那种天然的质朴与单纯,又或许出自那一夜对方给予的关怀与照料(见第一季《濒死体验》之《发生次序》)。
起初,文徵并无打算带陈雷一起离开,只是希望他在必要的时候给自己打个掩护。陈雷虽然也没有信心成为那个留在最后的幸运儿,也害怕某一天灾祸会轮到自己身上,但听了文徵的计划之后还是觉得不甚妥当,建议等一等再说。
文徵则一天都待不下去,同时奉劝陈雷也不要再抱幻想。她告诉陈雷,自己看过一部电影,内容是一灵感枯竭的摄制组,为突破创意瓶颈、制造票房神话,特在丛林深处建了一座机关重重的小楼,通过各种手段驱使或者诱惑外来旅行者进入其中。
然后,摄制组根据旅行者的活动适时启动机关,从而引发一系列伤亡事件,并诱使那些不明真相的外客自相残杀。这些镜头被架在隐蔽处的摄像机拍摄下来,经过摄制组的剪辑加工以电影的形式片卖给发行商,最终谋取了巨大的商业利润。
这把陈雷吓了一跳,仔细想想,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一出恐怖真人秀的主角之一。思虑再三,他决定跟随文徵一起出逃。于是一出精心策划的苦肉计便诞生了。
按照计划,陈雷先去找了钟义,暗示对方今晚自己很可能会出事,尔后回到房间,进行下一步的准备工作。本来,陈雷脱掉衣服钻进冰柜盖上盖子就可行了,文徵却临时决定再“加点料”。她回房打开背包,从之前在恐怖店买来玩的仿真“人体器官”里挑选出肝脏和眼球,拿到7号房让陈雷抱在怀里,说这样的话可以增加几分灵异色彩,效果更好。
一切布置妥当后,文徵给钟义拨通电话,通过拉扯床垫和抓抠背包,在话筒里故意制造出诡异的响动,以确保钟义尽快赶到7号房(迟的话陈雷可能会有危险)。至于后来发现的安定片,乃是陈雷担心受不了冰柜里的冷气特意服下的,当然,为了把戏演得更加逼真,他还擅自加大了剂量。
计划的实施整体上还算成功,唯一感到意外的是,阿傣居然否认7号与1号(钟义住室)之间曾通过电话。对于阿傣的行为,陈雷认为是主办方不愿把事情弄大而采取的掩盖措施,好让大家相信,此事跟之前苏成、高宛及岳海洋的遭遇一样,均悉个人过失而非有人心存歹意。
文徵则认为主办方其实已经察觉,之所以当众包庇是要欲擒故纵,故决定加快下一步的行动步伐。
当夜,文徵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参加上午的集体活动。吃过早饭,她假装在湖边散步,实际是留心庄园内的结构和布局,然后趁物业与工程人员到望湖楼参加活动、安保员们正在集训躲在隐蔽处,拿竹竿调拨了各处监控镜头的方向。
午后偶遇芸姐,看到了对方在望湖楼拍摄的照片。文徵有着极好的逻辑思维和空间想象能力,她将上午的浏览观察结合芸姐拍摄的照片,在稿纸上反复拼凑、对照、验证,终于,一幅完整的逃生路线图渐渐在大脑里生成。
晚饭后,粉丝们乘小火车前往礼堂。文徵找到因冻伤还未康复的陈雷,帮他收拾好东西,然后按计划破坏7号房和2号房的线路,以漏电为由喊去执勤的安保员。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照绘制好的路线图胜利大逃亡了。
一路上,陈雷和文徵成功避开巡逻的安保员和无处不在的监控镜头,就在钟义回到房间,打开窗子朝园内四处张望的时候,他们刚好抵达湖对岸。
“快,穿过树林前边是个会所,我们通过会所附近的菜园子绕到后门。”文徵抓着陈雷的手腕往前跑,“如果设有门岗,我们就从围栏上翻过去,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这里的围栏并不高。”
陈雷脚步越来越缓,最终停下。
“怎么了?”文徵拿手机照照陈雷的脸,口气中满含关怀和歉意,“还是感到不舒服?”陈雷摇摇头。文徵见他面色灰白气喘吁吁,以为是跑累了,四下看看,仍不无担心地说:“估计主办方已经识破我们的计策,这会儿正在派安保队拼命搜寻。所以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必须再坚持坚持,万一被他们发现,我们就会前功尽弃。”
陈雷回望远方,欲言又止。文徵的态度瞬间冷淡下来:“你是不是反悔了?”陈雷未置否可:“文徵,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容易太顺畅了吗?你自己也说过,主办方对我们的行动早已有所察觉,可他们为什么非但不去阻止,还抽调大批人员到望湖楼参加活动,最奇怪的是,安保队居然在这个时候安排了一场集训。”
“容易是因为我们做了很多的功课,当然,运气也很关键。集体活动是主办方提前安排好的,岂能因为一点点疑心朝令夕改?安保队的集训更是正常不过,每天早上六点开始七点半结束,今天稍晚了一些,或许跟早上的大雾有关。”文徵说这些话的时候稍稍有点激动,“陈雷,你帮我走到这一步我很感激,你想留下来我也不强求。可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陈雷咬了咬下嘴唇,似有难言之隐。文徵扭头便走,陈雷无奈只好跟上。
十几分钟后,二人钻出树林,眼前并非文徵所说的会所和菜园子,而是白茫茫一片水域。
“好像——”陈雷极目分辨四周的景物,喘着粗气说,“我们又回到了一个钟头前的出发点了,看,那边就是望湖楼。”“不可能,一定是你的错觉,这里亭榭楼台多的是。”文徵从背包里翻出地图,一边咂摸那些纷繁复杂的线条,一边仔细比对周围的环境。
“不用对了。”陈雷一屁股蹲在地上,脱下左脚的鞋子磕里面的砂土和草叶,“我们确实绕了一个大圈子。”文徵没有答话,她的视觉中心里,一座半圆形的建筑在远处的景观灯下轮廓分明。——那是礼堂,他们每天晚上去听故事的地方,也是这个庄园里造型最为独特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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